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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终是让她遇上真爱,不带杂质和条件。”
“允淮,你是我不带杂质和条件的爱情。”这话,没有半分虚伪。
“谢谢你,我和你不同,我爱你,有条件。”允淮唱反调。
“我没有丰厚嫁妆。”笑笑,以瑄说。现在只剩下他的声音能软她发笑。
“你身上有块名为温柔善解的胎记,教我爱不释手,决心收藏。”
“别收藏我,你只要收藏我们在一起的曾经和回忆。”此刻,她想的是分离。
“我很贪心,只拥有曾经和回忆,对我而言,不够。”
“允淮,如果在异国的天空下,有个女孩愿意爱你,像我爱你一样,我允许你动心。”
这话,她说得心涩。怎舍得啊,她怎能出让爱情?只不过她相信,有个女孩在,或许能让他的伤痛降到最低。
她的“允许”勾出两行清泪,多心痛的允许,若是有一点点机会,怎肯缘灭情断?
没有下雨,她却被天雨泼出满身湿,狼狈的心、狼狈的赵以瑄,狼狈得无法为自己走出希望人生。
“你是在测试我?”他警觉问。
“人的感觉会改变,假使你变了,我不怪你。”
她重复自己的不怪罪,重复要他幸福的决定。那坛酿坏的醋呵,酿出她满心酸楚。
“笨女生,你忘记我要回来娶你。”
“你忘记我对爱情的定义?爱是付出,不是收获,我爱你,你真心相待,付出让两个人好快乐。我不逼你遵守承诺,如果你有新对象,我会给予祝福。”
“我怎觉得,你在为自己的变心预埋伏笔。”缓和口气,挂起笑意,允淮相信这纯粹是她对分离的多愁善感。
“我只有一颗心,想改变缺乏化学元素当催化剂。”
“既然如此,乖乖等我回来娶你,好不?不要乱想、不要幻想另一个喜欢我的女生。”温柔的语调、温柔的笑声,温柔的允淮催暖她冰冷的知觉。
“如果我身上长出丑陋的胎记呢?”她试着开玩笑,试着遗忘父亲和林至期。
“我会照单全收。”他的回答毫不迟疑。
“若你长出胎记,又付不出丰厚聘金,对不起,我会拒绝签收,就算是从远从美国迢迢寄回来的都一样。”她刻意轻松。
“没关系,现实是全世界女人的通病,我原谅你。”
他在电话那头笑,她在电话这头哭,她把晴天留在他身边,把雨天送给自己,这个夏季,她的心不放晴。
突地,他说:“司机到了,我要出门了,写信给我,每天都写。”
分离在即,允淮心抽紧。
“好。”以瑄认真点头。
“打电话给我,不要担心电话费,由我支付。”他还是不放心。
“好。”一样用力点头,虽然,她明白自己已准备好同他断线。
“注意身体,我回来时不要看见一个又黑又丑的老女生。”一说再说,他成了唠叨的欧巴桑。
“好。”她允他一千件、一万点,没想过开出门的空头支票会让她彻底破产、身败名裂。
“不可以让自己少半斤肉,你要多吃东西,不可以为了身材节食。”还有什么遗漏的?允淮拚命在脑间搜寻必背重点。
“好。”咬住抖个不停的唇、抖不停的泪。
“吃好睡好,不可以熬夜。”一句一句,叮咛的话停不下口。
“好。”
“我走了,你不准哭。”终于,他起身,指指地上的行李,让司机把东西搬上车。
“好。”他不准她哭,她允许他放手追逐幸福,为什么他们非要当牛郎织女,不当生死相随的梁祝?
泪珠挂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