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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妃舉起小手,情深意濃,感情真摯:「陛下,臣妾這兒有個偏方,經歷了時間和實踐的檢驗傳至現在,可謂十分有效。」
姜初照知道雲妃沒什麼好主意,於是乾脆訓斥道:「你閉嘴!」
我抑住笑意,故作嚴肅:「憑什麼不讓雲妃發言,興許她的法子很好呢,雲妃儘管說,哀家即便是傾盡嫁妝,也要給兒子把病治好。」
雲妃眼皮抬了抬,不敢太興奮,就壓著聲音,小聲說:「陛下可試過針灸嗎?聽說哪裡不行就往哪裡扎針,把穴位扎通,陛下興許就好了。」
許是怕姜初照臉色還不夠黑,就伸出手來邊比劃邊繼續,神態生動得不像話:「不能用短針,必須得用兩寸半以上的長針,一邊旋轉一邊往肉里擰。唔,聽著好像有點駭人哎,不過陛下不用怕,大夫扎針的話會邊扎邊問您疼不疼的,若是太疼,他就會小力一些。您若是還疼,可以抓住被子小聲哼哼,大約能緩解一下……」
我倒吸涼氣。
雲妃剛才這一段,好像有點熟悉呢?
這不就是墨書巷《我在皇宮當太醫那些年》里,太醫對皇帝陛下做過的事兒嗎?
太醫面上溫溫潤潤,實則狡詐腹黑;皇帝看著凶兇巴巴,實則嬌軟無力。於是,每一次太醫給皇帝看完病,都會利用職務之便,把皇帝攤平推散,抹醬撒料——主筆大人稱之為「攤煎餅果子式」做/愛。
從此哀家再也無法直視煎餅果子。
我悄悄抬眸去看姜初照,發現他就快氣崩過去了。
偏偏雲妃不知死活,講完了還意猶未盡,提出來了一個別的想法:「陛下方才說臣妾們若是想出宮另謀良婿的話,陛下會做主。那臣妾可不可以申請出宮……」
「雲妃,」姜初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突然微笑,「朕讓你寫的東西,你可寫完了?還有十來天,就是太后的壽辰了,你若是再不寫,到時候耽擱了給太后賀壽,莫說你出不去皇宮,以後怕是連瀾芝宮也出不去。」
雲妃突然冷靜。
她低頭的時候,哀家分明聽到了一句「跳馬的」。
草地會議以姜初照收穫了十幾個治病偏方,嬪妃們除了雲妃都表示對陛下矢志不渝、堅決不棄而結束。
這樣的結果,哀家很滿意。
想到這傻兒暗中讓雲妃給哀家準備的壽辰禮物,哀家便更滿意了。
美人們各自回宮,姜初照負手站在草地上望秋陽碧空,思考人生;我坐在小馬紮上望身姿挺拔、面如桃花的兒子,心中甚慰。
「聽蘇得意說,你讓皇后在中秋宴上留意刺客?為何覺得皇宮裡會出現刺客呢。」他不知為何想到了這件事,轉過頭來,好奇地問我。
想到他曾說的夢見我掉進子衿湖,我就受到了啟發,覺得把未卜先知這種能力歸於做夢,會顯得合理一些,於是道:「前幾夜一直睡不踏實,老是夢見御園陰森森的大樹,夢見有人藏在裡面朝我們射箭,還挺嚇人的呢。」
「太后做過這樣的夢?」他面露驚色,也很關切,甚至走過來,蹲在我面前平視著我,「還做過……別的不好的夢嗎?」
我故作輕鬆:「沒有別的了,只有這一樁。本來沒有放在心上,可後來聯想到皇后前段時間生病,就有點緊張,所以才想要羽林衛過去守著。」
他並未死心,以探尋的目光看我,眉心微微皺起:「太后可在夢裡看清了箭是朝誰射的?」
「每個方向都有,但最多的,是落在你和六王爺這邊,」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語重心長,「所以陛下和你六皇叔都得注意啊。」
他卻忽然鄭重起來,隔著衣袖握住我的手腕,神情極其認真,手指也是帶著力道的:「這次從中秋,到太后的壽辰,都不會出事,」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