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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高童跟出去看了眼,再進來的腳步卻匆忙了些,不敢看皇帝的表情只垂著頭稟報:「陛下,是阮修容跪在殿外。」
第97章 請求
阮修容脫下了華服,一頭素髮高高盤起,以往精美的頭飾只被一隻普通的銀簪取代,整個人素淨地跪在冰涼的石磚上,呼嘯的風打在她單薄的背脊上,往日的嫵媚嬌俏都褪去,倒添了幾分楚楚動人。
今日的事鬧得這般大,其餘宮裡的妃嬪們不敢趕過來看熱鬧,生怕觸了皇帝的脾氣,可那耐不住那好奇的心,只好派了宮人來打探消息。文德殿外來往小心張望的宮人一波接著一波,可阮修容仿若不知,只撕心裂肺哭喊著。宮人們隔得有些遠,只是斷斷續續聽到一些「冤枉啊!」、「苦命的孩子」、「求陛下明察」這樣的字眼,聽到這些也足夠她們先回宮說給自家主子聽。
外面人瞧著熱鬧,可裡面的人聽著軟修容若有若無的哭喊聲仿佛催命符一般,攪得人心裡難受。
這阮修容實在是來得太巧了,又是著素衣,又是跪地哭喊,孟長瑾才拿出來指證阮修容的證物,這殿內的人也才知道,可阮修容這舉動竟像是未卜先知,又或者是,這裡面有人早早就給她通風報信,讓她早做準備。想到這裡,孟長瑾向敬妃那處看去,正巧撞上敬妃看過來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滿了嘲諷與得意。
果真是好手段,裡面有人通風報信、出謀劃策,外面的人梨花帶雨、驚天動地,這一場戲還沒有唱起來,孟長瑾就覺得心底發涼,原以為可以打擊到阮修容的證據,此刻也顯得不值一提了。
正在這時,又有個內侍緊張地跑了進來,說是太后身邊的佩含嬤嬤到了,佩含一進來向皇帝和在坐的二妃行禮問安,只說太后正在禮佛不能走開,特意讓她替太后來瞧一瞧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文德殿今日召見了孟寶林和一干宮人,有心之人怎麼都能打聽到一二,可太后平日不怎麼問後宮之事,全權交由容妃和敬妃打理,即便是傳到了太后耳朵里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派人過來,想必也是有人刻意為之。
而敬妃得意地看著這一切,很是心滿意足,一切都如她想的一樣,沒有半點差池,她早就打聽到了采苓在替孟長瑾查阮修容墜樓一事,因此她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等著這一天。
李洵時也很是頭疼,可礙於太后身邊的佩含嬤嬤在場,只能讓人傳阮修容進殿。阮修容一進來就不管不顧地往地上一跪,聲嘶力竭地喊著:「陛下,您可要為嬪妾做主啊!可憐了嬪妾那還未出世的孩兒,到如今還不得安生。」原本嬌滴滴掩面大哭的阮修容,忽地一下轉過頭死死盯著孟長瑾,那雙眼布滿的紅血絲看的孟長瑾心底發緊,「孟寶林,你是何居心,僅憑一些不知道由來和蓋了我私印的銀票就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我怎知道那銀票是不是你為了陷害我而做假,誰都知道仿造一個銀票和私印是何等地簡單。」
阮修容完全不給孟長瑾開口說話的機會,指著孟長瑾鼻子狠狠地控訴了半天,轉過身又對著皇帝淚如雨下,孟長瑾這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女人的兩幅面孔。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愚蠢,竟這般走入了別人的圈套,原本那麼自信的證物,在她的三言兩語下變得不堪一擊。
佩含在一旁皺著眉頭,小心地建議道:「陛下,奴婢來的時候太后囑咐說是,如果雙方各執一詞爭執不下,不如將孟寶林和阮修容都關入內闈局,也不至於攪得後宮人心惶惶。」
內闈局管著後宮一切事宜,尤其是一些有嫌疑的宮人、宮人或者妃嬪都是關到這裡去審訊的,內闈局審訊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進去的人都沒有全著出來。而能夠被關進內闈局的妃嬪,自然也是不得聖心的,裡面辦事的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人若是被關進去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