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成全(第1/3 页)
陳均堯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有些尷尬又有些稀奇的看著面前的小丫頭,神情古怪。
怎麼回事?這個丫頭到底是什麼人?看起來神神叨叨的,而且好像還知道很多事。
原本以為又是盛家那些人的無聊手段,從哪兒找了些無聊親戚來刺激人,或是誰家的好事的自以為正義的小姑娘。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兩者都不是。
看著她認真的上下翻飛的在陳老太太身上下金針的模樣,陳均堯眯起了眼睛有些無所適從。
這丫頭看起來是個大夫?
可是聽她之前的那些話,又好像是個神棍?
他晃了晃自己的頭叫自己清醒一些,不敢高聲再驚嚇了朱元怕她手下有什麼閃失,卻忍不住低聲道:「你是從哪裡來的?沒經過我的允許,怎麼能給人擅自施針看病?」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夫。
陳老太太劇烈的咳嗽聲已經收住了,朱元的動作很快,等到陳老太太身上舒服了一些,便迅速的收針,扶著陳老太太坐了起來:「情況有些複雜,恐怕得多施幾次針才能對病情有所改善。」
有所改善?
陳均堯面色變了變,含著希望卻又有些狐疑的看著朱元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老太太握住朱元的手,喘息著急促的道:「你之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這個小丫頭,牙尖嘴利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有道理,你說的是,我帶出來的孫女兒,我不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也是因為這個,我兒媳婦才氣的早逝」
陳均堯怔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陳老太太,又看看朱元,才怔怔的問:「老太婆,你能說話了?你能說話了?」
陳老太太咳疾厲害,從半年前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開始咳血,一開始只是帶著血絲,後來便更加嚴重,這大半年來,陳老太太只要一張嘴說話就覺得喉嚨發癢,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大家都說這是得了肺癆了,一個個的離得老遠,生怕被傳染。
加上陳信安的情況更加的壞,陳均堯才又另外找了地方想重新安頓下來。
沒想到現在陳老太太卻能開口說話了,他不由得重新審視朱元。
陳老太太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驚喜的看了朱元一眼,握住了陳均堯的手:「是啊,我喘得過來氣了,我能說話了」
朱元微笑,見陳均堯一臉震驚,便輕聲問:「現在,我們能進去好好說話了嗎?」
雖然院子裡還是一片狼藉,不過屋子卻早已經收拾出來了,陳均堯看著坐在下手的朱元,終於沒有忍住問她:「你姓朱?是哪家的姑娘?」
朱元卻搖頭否認:「陳老爺子聽說過商丘付家嗎?」
陳均堯微愣。
陳老太太卻靈光一閃,福至心靈的問:「難道付氏,是那位替太后治病的那個付氏嗎?!」
「沒錯。」朱元好整以暇的喝了口水,輕聲說:「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曾經治病很厲害的付氏,我是她的女兒。」
這就難怪了。
陳均堯和陳老太太都有些感慨和釋然。
付氏的醫術的確是很好的,朱元如果是付氏的女兒的話,那會治病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
陳均堯和陳老太太對視了一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朱元的娘是付氏,爹不就是朱正松?
可是朱正松不是在付氏死後娶了盛家的姑娘嗎?
想到盛家,陳均堯覺得自己的牙又開始痛了,目光帶著點憎惡的罵了一聲看著朱元:「你該不會是聽你那個繼母說了些什麼,才跑來的吧?」
他們已經躲得夠遠了,為什麼盛家就是陰魂不散不肯罷休?
這樣貓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