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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新聞里也沒有直說是誰、是哪個醫院的什麼科室,但日期對得上。
何況駱亦卿特意回去換衣服,未免也太刻意。
「……不知道。」江梨聲音發悶,打開駱亦卿的微信聊天界面。
最後一條信息還停留在好幾天前,他問她,她要跟誰一起出門做採訪。
從她離家出走開始,這傢伙就再也沒聯繫過她。
她·被·扔·掉·了。
自暴自棄地關掉手機,江梨戴上帽子,將整張臉都埋進去:「算了,關我什麼事,反正我不管他,他也不會死掉。」
紀向晚:「……?」
江梨小聲碎碎念:「他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讓他死掉好了。」
紀向晚正要開口。
又聽她虛弱地小小聲道:「我沒有希望他死掉的意思……」
紀向晚:「……可以了寶貝,閉眼吧,不要再想你的負心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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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醒,飛機已經開始下落。
北城陰雲密布,明里市卻是萬里無雲的大晴天。
飛機剛剛停穩,駱亦卿一打開手機,就接到駱爺爺的電話:「出來了嗎?」
「沒呢,我還沒下飛機,估計還得一會兒。」
「行。」駱爺爺說,「老李已經到了,你出來了直接找他。」
「這也太麻煩他了。」老李是爺爺年輕時的司機,退休之後,也跟著爺爺住到了南方。
艙門打開,駱亦卿起身拿電腦包,忍不住貧嘴,「一把年紀了還開車呢,替我謝謝他老人家。」
爺爺笑罵了兩句,旁邊遊客一撞,駱亦卿手中的電腦包差點從空中砸下來。
他眼疾手快一手拿穩包,一手將站在旁邊的女孩拉開。
「成,那咱們晚點兒聯繫。」手背上青筋暴突,駱亦卿掛斷電話,轉過來,莫名生出股戾氣,「往哪兒撞,不長眼睛的?」
北城到明里市的航線一直很熱,他昨天晚上買機票時,已經沒有頭等艙了。
駱亦卿不討厭坐經濟艙,但他討厭人群密集,尤其下飛機時。
撞到他的是個年輕女人,見站在前面的是個戴帽子的矮個兒小姑娘,伸手一捋捲髮,渾不在意:「多大點兒事,這不是沒砸到她麼。」
「草。」駱亦卿被氣笑了,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微眯起眼,「給她道歉。」
乘客隊伍下飛機的速度格外緩慢,年輕女人翻個白眼抬腳想走,被他攥住手腕:「我說,道歉。」
男聲清澈低沉,壓低時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一字一頓,半點兒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旁邊的矮個兒小姑娘不自覺地身形微僵了一下,駱亦卿沒有注意到。
女孩小小一隻,穿著一件明黃色的衛衣外套,帽子上賣萌似的綴著兩隻皮卡丘耳朵,寬大的帽檐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裡面,從上往下根本看不到臉。
女孩沒有動,駱亦卿就也攥著那個女人的手腕,沒有動。
「你這人怎麼……你弄疼我了!」女人試著掙了掙,掙不脫。他不僅力氣大,而且下了狠勁兒,痛意從手腕慢慢騰起,女人被這股莫名的狠勁兒嚇退,「行行行,我給她道歉。對不起啊小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
一直站在旁邊、像顆不會說話的蘑菇一樣的小女孩兒,仍然低著頭。
寬大的帽檐下,傳出女孩子小而柔軟的聲音:「原諒你了,阿姨。」
後面的乘客低低笑出聲,駱亦卿聽到聲音心頭一震,手下力道下意識一松。
女人得到解脫,立馬揉著發痛的手腕,提著包跑了。
駱亦卿沒再管她,他有些震驚,又有些難以置信,伸手想去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