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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至少儲存這份圖譜的實驗室沒有了,不是嗎?」
衡州語塞。
陸正青嘆了口氣:「咱們在總府大學走走吧,聊聊實驗的進度。」
總府大學在這場浩劫中奇蹟的毫髮無傷,學生們一如平常那樣從校園裡進出。陸正青和衡州走了一會兒。
「你和肖藍,之前在實驗上遇到了什麼難題。」
衡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不去問肖藍?
當然,這種話他不敢直接對「爸爸」說,只好老實的回答:「我們其實完成了圖譜的繪製……信息素的構成並沒有過分的複雜,我們在半年多前,靠著您給的那兩筆投資已經完成了基因圖譜99的繪製。」
「99?」
「這只是個不太精準的形容詞。」衡州說,「我只是想找到一個您能聽明白的辦法。我們希望通過基因層面的調整,將信息素完全複製出來。但是其實合成的這種類信息素已經擁有了跟大部分人類平時聞到的信息素一樣的成分。可是它對人,卻幾乎不起效果。」
「為什麼?」
「……為什麼……」衡州皺眉,努力的思考如何解釋這件事,他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您知道觀察者假設嗎?」
「雙縫干涉實驗。」陸正青說,「這誰都知道。」
「沒錯,雙縫實驗相當簡單,如果我們在房間的一邊放置一台光子投射機,每次只投射出去一個光子,如果我們不去觀測它,那麼光子會呈現出波動性。如果我們觀測它,無論以哪種觀測方式,是人眼也好、儀器也好、錄像也好,甚至只要有觀測體的存在,那麼光就會老老實實的呈現出它的粒子性。」衡州說。
「這不是我的推論,這是肖藍跟我探討過的東西。」衡州笑了笑,「就在那天,他接到你的電話,說要陪你去首都星。回頭就給我們放了兩個星期的長假。那天……他找我聊了這個話題。」
「可以說,它在一定時間內,讓所有學習量子理論的人困惑。如果說無論主觀是否意識到,但是客體已經存在的這種觀察者,是否還會存在在別的地方?人類社會裡,你是否是我的觀察者?我又是否是你的觀察者?我們是否處於疊加狀態,卻都因為觀察者的存在而呈現出了唯一的可能性?」肖藍脫下白色的大褂,一邊問衡州。
「然後?」
肖藍溫和的笑了笑:「我們再想深遠一些,從聯盟角度來講,雲圖是我們的觀察者嗎?是否雲圖的監測讓我們的聯盟走到了今天,走到了唯一的可能性上?」
「所以你認為,人造信息素雖然幾乎完全與自然分泌的信息素一致,卻無法達到目的,是因為觀察者在觀察我們。他們不期望這件東西起效?於是實驗得到了唯一的但是矛盾的不符合科學推導的結果。」
「沒錯。」
「那怎麼辦?」他們走出實驗室,衡州抬頭看了看天,「我怎麼知道哪個星星上有觀察者?」
「也許不是在別的行星上。也許不是在聯盟、帝國、中立地帶……或者我們任何可能知道的地方。」
「那在哪裡?」
肖藍抬起兩隻手,在天空中比出一個方框:「宇宙之上。我覺得,宇宙之上,有什麼在注視著我們,在俯視著這個位面。」
「如果說,在宏觀層面,我們都是被觀察者,那這個話題還需要聊下去嗎?」衡州搖頭,「太玄學了。」
「不。」肖藍說,「就算是雙縫干涉實驗,也是有疊加態的。也是能找到觀察者的。如果我們能追溯人類的歷史長河。找到那個出現疊加態的時間點,找到與信息素有關的另一條支路,我們就能找到讓人造信息素起作用的辦法。」
「那我建議你放棄科學信仰,開始改信宇宙之神。」衡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