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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言越澤問道。
「這呢這呢!」有婦人朝他大喊。
言越澤快步走過去,言微輕也跟了過去。
一個一臉黑灰,十五六歲的姑娘被放在樹下,幾個婦人掐她人中和虎口,人就是醒不過來。
「還有其他人嗎?」言微輕見言越澤去看人了,問一旁的人。
有人搖頭,「屋裡還有兩人,燒著了,救不回來了。」
「報官了嗎?」言微輕問道。
「報了。」
「晚照晴空,你讓人不要在進入現場了,我去看看。」言微輕把目光放到了著火的院子上。
這是一個獨立的一進院子,鄰里之間相隔較遠,因此火勢沒有蔓延到周邊的房子。
院內東西廂房都已經沒了屋頂,其中一間已經坍塌了一大半。院子裡到處都是積水,救火的人廢了不少力氣才合力把大火撲滅,這會兒房子還冒著黑煙。
言微輕皺眉看著糟糕的現場,這樣的現場一片狼藉,滅火過程已經破壞了大部分的痕跡。
她簡單的沿著房子外圍走了一圈,蹭了一鞋子的泥。
言微輕沒有進去,而是找來剛剛過去她們家敲門的婦女,「能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嗎?」
那婦人抹了把臉,聲音有些顫抖,「我家就住在對面,我早上起來的時候,聞到一股很濃的燒焦味。我懷疑是哪裡著著火了,探頭一看就看到這裡的火光,房子都燒著了。我大喊著火,把周邊的鄰居都喊起來救火。我們匆忙趕過來的時候,主屋都燒著了,我們都進不去。旁邊的小屋燒了一半,我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小環睡在床上一動不動,趕緊把她拖出來去找言大夫了。」
婦人三四十歲,此刻眼睛紅紅的,應該與死者家裡關係不錯。
「這家人姓什麼,幾口人?」言微輕問道。
「姓虞,一家五口人。一對夫妻帶個寡母和一個小兒,一個丫鬟。剛剛被救出來的那個就是他們家的丫鬟小環。小孩三歲多了,和她奶奶一起被燒死了。」說著婦人眼淚都出來了。
言微輕看著那個大院子,「他們家境怎麼樣?」
婦人:「就是普通人家,他們家平時省吃儉用。」
言微輕再問了她幾個問題,見冒著的煙沒了,從言越澤那裡拿了一個口罩和一對他特製的手套,小心地走了進去。
迎面而來是一股濃濃的焦糊味,分不清燒的是木頭還是人肉。
坍塌大半的屋頂看起來空蕩蕩的,時不時有灰落下。被熏得漆黑的牆壁全部濕透了,地面上也全是積水。沒有什麼可以勘查的。
言微輕再往前走幾步,一大一小的屍體在床上挨著,都燒的不成樣子了。
走近屍體,一股濃重的肉煳味撲面而來。
言微輕,這段時間都不想吃肉包子了。
她走進屍體,仔細觀察起來。
屍體身上的衣物基本已經被燒乾淨,皮膚都已經炭化,兩具屍體的姿勢都是握拳的姿勢。
斗拳狀是生前燒死的屍體的徵象,只是死後焚屍的屍體很多時候也是斗拳狀。只要火勢兇猛,人體軟組織迅速受熱收縮就會呈斗拳狀。
所以,直接根據這個判斷不出什麼。
言微輕帶上言越澤特質的手套,捏了一下老年屍體的胳膊。胳膊上「咔」一聲響,掉下來一塊燒焦的皮膚。
她站了起來,觀察了床周邊。
床板大部分都成了灰,她從另一側走到屍體的中間,用刀子輕輕颳了刮床中間的地板。那裡已經嚴重碳化,應該是起火點且有助燃物。
不過這個起火點在床上……
言微輕在著火點處刮著灰燼,而後用手套包著拿了出去,交給了言越澤:「考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