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唯一最好的朋友(第1/7 页)
众人不解地看着她,施维亚尤其困惑。
“谢谢……”施维亚迟疑了,抚摸着蜜蜂的头,“但是我的蜜蜂还是我自己起名吧。”
趁他们重新因为蜜蜂扯皮,勇者问简单:“你在说什么?”
简单观察着勇者的表情,看他也是一脸困惑,再次确信他不是舒克,否则他应该记得钟曼在车上孔雀开屏的讯号。
“我觉得我知道她是谁了,所以试探一下,钟楚红和张曼玉里面藏着她的姓名,她每次都用这个来做自我介绍,”简单困惑,“但是为什么毫无反应呢?”
勇者也陷入了沉思。他曾经认真地引导过卡缪,问他:“虽然你知道卡缪这个游戏角色的身份、过往和未来使命,但是,仔细回想一下,在遇到这个勇者之前,你真的存在吗?你记得自己偷了红色宝珠,但你是否记得偷这个珠子是在什么地方?那里长什么样子?你当时说了什么?想了什么?你脑海中有回忆的画面吗?”
卡缪越听脸色越白,直接晕过去了。再醒来时,他又回复到了刚认识勇者时的样子,仿佛那番对话从未发生过。
“遇见薇罗尼卡之后我又犯了同一个错误,蓝猫淘气三千问,把她也问晕过去了。因为我在急着找……”
简单知道最后一个字是“你”,没再为难他讲完。
“和我们现在清醒的状况不同,他们现在真的是在梦里。你回想自己做过的梦,是不是既保留了自己的性格,但也对梦中的身份深信不疑,做刺客做海盗都得心应手?他们也是一样,你只能温和引导,让他们自己想起来,没办法直接灌输你的猜测与结论。”
博士学位不是白拿的。简单笑了,突然想去摸摸他的离子烫,阳光下看着手感很好的样子。
她喜欢这种感觉,和同伴平等探讨,彼此尊重。学生时代的简单总是怯怯的,在泛苦的学海寻觅零星的甜,甜度标准低得可怜——韩叙给她讲题是甜的,不说她蠢是甜的,说她蠢也是甜的,让她帮忙给游戏练级是甜的,毁了她本就可怜的分数是甜的,毁过之后主动补课还是甜的。
她一直是自私的,既不知道β悲伤什么,也不知道韩叙喜欢什么,只是沉浸在勇于付出的自我感动中,付出的方式是她最擅长的,付出的一切是她有且仅有的:崇拜、围绕、时间。
却并不是被爱的人真正想要的。
少年时代的事情她早已放下,却从没想通,没想到会在这样不相干的时间与地点,神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
最终在卡缪高密度连续不间断的大局观教育之下,施维亚痛苦地和蜜蜂告别,从小丑服垂坠的流苏毛球上割下了两只,挂在蜜蜂的脖子上:“这样下次我还能认出你来。”
“这就对了,咱们到一个地方就得遵守一个地方的行政法规,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啊,你让管理者怎么办?轻也不行,重也不行,公众舆论都看着呢。”卡缪笑着劝慰。
简单一直在卡缪身上感受到强烈的违和感。他冰蓝色的刺猬头,修长的少年身材,戴耳钉,吊梢眼,武器是刺客匕首,每种要素都体现了游戏设计者对于“桀骜不驯”这个词的理解,然而他还是浑身散发出了浓重的公务员气息。
她认识的、在北方海滨城市生活的公务员,也只有一个。
记忆中的徐延亮还停留在学生时代的样子,虽然那时候就是个官迷,但总归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是活泼爱热闹且有脾气的。十几年不见难免有些陌生,起初无法将卡缪和他对应起来。
一旦对应上了,就特别对应得上。
“我求你别说了,可烦死我了,我最烦当官的说套话。”施维亚恨恨地往前走。
“是吗?”简单幸灾乐祸,想起钟曼一口一个“徐处”的谄媚样子。
施维亚率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