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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運急忙道:「殿下嚴重了,小女的名聲全仰仗殿下了!」
澹臺成德道:「不敢不敢,本王可擔不起。」
「殿下!」謝運急切地叫了起來,謝羅依知道他是要惱羞成怒了,忍不住捅了窗戶紙,偷看起來。
只見謝運拍案而起,壓著怒氣道:「堂堂臨川王可是要始亂終棄了?!」
澹臺成德面不改色地端坐著:「謝大人是假酒喝多了嗎?本王什麼時候始亂,何時又終棄了?謝大人這可是在污衊啊!」
想到澹臺成德的身份,謝運軟了下來,退而求其次:「殿下府中尚無協理中饋之人,小女頗為能幹靈巧,殿下或可以納其為側妃,將來也好輔佐正妃理事。」
澹臺成德擺擺手道:「大人誤會了,本王絕沒有輕視令嬡之意,只是本王尚無納娶之意。」
說來說去他就是不肯娶,謝運被他說得怒火直冒,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想怎樣!他不由地怪女兒行事魯莽,只得摔出殺手鐧道:「殿下若執意不願負責,下官只得求陛下聖裁了。」
澹臺成德微微蹙眉:「陛下日理萬機,謝大人何必為這點小事驚擾陛下呢。」
謝運道:「是殿下欺人太甚!」
澹臺成德不以為然:「本王不就是不願納娶嘛,大人何必如此動怒。令嬡容貌傾城,定引無數王孫公子趨之若鶩,再說了,本王與她並無瓜葛,談何負責一說。」
「你……」謝運氣得一時接不上話來。
「父親。」謝羅依已出現在門口,輕提裙角,邁過門檻,「既然臨川王不願意,您又何必為難呢。」
「你懂什麼!」謝運的一口惡氣正沒地方出,這下借勢吼了出來。
謝羅依頗為委屈,垂著頭小聲道:「這種事勉強不來啊。」
謝運年紀大了但耳朵還是好的,指著謝羅依罵:「你還有臉說?都是你做出此等有辱家風的醜事,簡直就是不孝至極!」
這罵得可真夠慘的,謝羅依畢竟是個女孩子,承受不住跪在謝運面前,垂淚道:「父親您別生氣了,當心身體啊。」
謝運壓抑的怒氣上來,一發不可收拾:「丟人現眼的東西,祖宗的名聲都被你毀了,還不如死了乾淨!」
謝羅依頹然地跌坐在地上,滿面淚水無聲地流淌。
澹臺成德看不過去,站在她身旁,若有似無地將她護住:「謝大人言重了!我朝向來豪爽不拘小節,本王與謝小姐清清白白,何必要因一些無謂的人和事害了自己的女兒!前朝之風不可助長!」
北晉曾是關外遊牧民族,問鼎中原後將關外彪悍民風帶入中原,逐漸改善了前朝的漢家之儀,也就是行事講究自由灑脫,絕不矯揉做作,在極大程度上擺脫了前朝人信奉儒學,做事迂腐的思想桎梏。
北晉朝廷是想將這種截然不同的風俗帶入民間,百年間三代君主極力倡導,當今皇帝仍延續祖治,而如今澹臺成德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扔了一頂政治大帽子扣在了謝運的頭上。
混跡官場的謝運當然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但他不打算氣餒,冷漠地道:「殿下不必用這種話來堵下官的嘴。既然殿下不願納娶,那下官的家事殿下也不便插手,下官這不爭氣的女兒將來是死是活也與殿下無關。」
澹臺成德被堵了回來,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謝羅依,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拱了拱手道:「那本王就不打擾了。」
眼不見為淨,還是趕緊撤的好。他帶著止境毫不留戀地出了謝府,聽到身後謝羅依的低泣,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止境試探地問:「殿下是不是後悔了?」
澹臺成德白了他一眼:「本王有什麼可後悔的。」
止境又道:「那謝小姐實在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