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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阿禾,我是……」
「我知道,你是依依,麻煩的謝羅依。」他點點頭,雙眸褪去殘紅只留一片濕潤。
謝羅依這才徹底放心,將他推開,罵了一句:「笨蛋。你不知道那臥佛像有機關嗎?竟然貼身放著……」
澹臺成德嘿嘿一笑,瞧這話說得,好像她知道一樣。
他沒反駁,只是靜靜地聽她罵著,突然覺得她罵自己的時候還挺可愛的,可就是怎麼罵著罵著臉上濕漉漉的呢?這傢伙罵人的時候喜歡噴口水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謝羅依忽然也停住了,她覺得額頭上粘粘的。兩人一起抬頭,一條巨大的虬褫就在他們頭頂,神情凝重地看著他們,雪白得身體亮得刺眼,紅信子一吐一吐,搖頭晃腦,那濕濕粘粘的東西就是虬褫的口水。
她嚇得臉色煞白,身體僵硬著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虬褫就能將自己吃掉。
澹臺成德反而笑了,神情放鬆地看著它:「瞧這傢伙羨慕得直流口水,一定沒媳婦。」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不正經。
謝羅依可沒他那麼好的心情,捂著手臂強撐著道:「咱們還是快想辦法出去吧,你身上還有傷。」
胸口那一個個小針眼正流著血,雖不至於致命,但也不能任它汩汩而淌。澹臺成德將臥佛像和藥罐放在一起,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那條手臂,已如浸泡在鮮血中一般。
「還撐得住嗎?」
謝羅依點點頭,這一問問得她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澹臺成德一把將她背在身上,怕她掉下來又用腰帶將她綁牢:「別睡過去。」
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她只覺得頭暈目眩,澹臺成德已飛身躍起,將那條看熱鬧的虬褫嚇了一跳,估計是沒想到有人這麼厲害吧。
澹臺成德趁著它往後一退的當口,抓住機會躍上了虬褫的脊背。
待反應過來,虬褫哪肯被他制伏,嘶吼著上下翻騰就為了將他們甩下來。
澹臺成德大吼著:「抱緊它脖子!」
謝羅依一個激靈趕緊用一條好胳膊緊緊抱住,虬褫發怒一個猛子扎入水中。謝羅依不會水,剎那就覺得要閉過氣去,身邊似有無數的虬褫將她緊緊纏繞,這是要給她施絞刑啊!
她咬著牙苦苦支撐著,說什麼也不能讓它們將自己絞死。或許感覺到她的反抗,在她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大,幾乎要窒息了。
突然,縛在身上的力道一松,虬褫鳴叫著出水沖天,卯足了勁將蓄水池的頂捅出了一個大窟窿。
謝羅依的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聽到下面的驚呼,低頭看去才發現原來這條巨大的虬褫已衝破了宮殿,向暮藍的蒼穹衝去,它的背上插著澹臺成德的軟劍。
底下的人呼叫著匍匐在地,他們是那麼渺小,而她卻如此靠近月亮。
「走!」澹臺成德攬住她,踏著虬褫的脊背借力躍上宮牆,幾個起伏已逃出了皇宮,那條帶他們逃出黑暗的虬褫被他們扔在身後,如一條被剪斷的緞帶巋然而墜。
謝羅依從小到大都沒這麼飛過,她抱著他的腰痴痴笑道:「阿仁好厲害!」
圈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別拍馬屁了,先給你治傷。」
克星
連延是不能待了,澹臺成德帶著她快馬加鞭連夜出城。連延附近皆是連綿山脈,但他似乎對地形很熟悉,勒韁一拐,拐進了一個小村鎮。
寂靜的夜裡響起砰砰地敲門聲,驚得狗吠不停。
「誰啊!」屋裡亮了燈,裡面的人明顯很不爽,但還是小跑著來開門。
「救人!」打開門的漢子還未看清來人,澹臺成德已大步跨了進去,將已昏昏沉沉的謝羅依抱進堂屋。
「你這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