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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許舒窈一時無語，抬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你這是活該，逞什麼英雄？」

許衍犟嘴：「我要是不救他，他腦袋就開花了。」

「去床上趴下。」許舒窈指著床邊：「我白天給你買的碘酒呢？」

「在我書包里呢。」他很聽話的趴在了床上。

許舒窈將袋子拿出來，將裡面的碘酒和藥膏放在桌上，擰開藥膏給他後背的淤青上藥。

燈光籠罩在許舒窈身上，她臉上的表情溫柔又認真。

許衍開口道：「媽，年輕的你，真好。」

許舒窈白了他一眼，手下也沒閒著：「未來的我，對你不好嗎？」

「也不是，反正沒有現在溫柔。」許衍道：「那時候，你要是知道我在學校打架了，鐵定拿著雞毛撣子，要再打我一頓。」

許舒窈：「……」這……真的很難想像，他口裡的那個媽，是自己。

「窈窈，阿衍，出來吃飯了。」許立誠在樓下喊了一聲。

「哦，來了。」許舒窈回應了一聲，扭頭看他：「衣服穿好，下樓吃飯。」

許衍從床上爬起來，見許舒窈要走，又叫了一聲：「媽。」

「怎麼？」

「不要告訴姥爺我受傷的事。」許衍撓撓頭：「我不想讓他擔心。」

許舒窈笑了笑：「嗯，知道了。」這孩子，還挺懂事的。

嗯，都是她教得好！

第二天早上，孫文麗先將自己女兒叫了起來，等許夢瑤洗漱好了，出來吃早餐了，她指了指許舒窈的房間：「夢瑤，你去叫姐姐起床。」

許夢瑤一屁股坐下，一臉不高興：「她才不是我姐。」

孫文麗皺眉：「好好的，又鬧什麼脾氣，你爸爸聽見肯定不高興了。」

許夢瑤摔下筷子：「媽，你幹嘛對她那麼客氣啊，你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當初就不應該同意爸爸將她接來。還有那個許衍也是，憑什麼一直住在咱們家啊？」

孫文麗因為女兒的話，臉色有些難看，卻也不知道要怎麼反駁。憑心而論，她當然不希望丈夫和前妻的女兒加入自己的家庭，可畢竟這個家，她說了也不算啊。

「就憑你以前也不姓許啊，你才是那個外人吧。」許衍冷冰冰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孫文麗和許夢瑤抬頭，就看見許衍和許舒窈一前一後的從樓上走下來。少年的臉色略帶寒霜，顯然將她們剛才的對話都聽到了。

孫文麗連忙解釋，神情有些尷尬：「窈窈，剛才妹妹隨口亂說的，她不懂事，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你說誰是外人呢？」許夢瑤怒瞪許衍：「你不會以為，你姓許，就是我們家人了吧？」

「說得好，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許衍對待除了他媽以外的女生，可向來不會留口德，說出口的話，犀利又帶刺：「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叫我姥……我叔叔一聲爸爸，你就真的是他女兒了吧？」

許夢瑤：「……」這話，成功的刺激到了她敏感而又脆弱的心。

「你……你太過分了！」許夢瑤氣得尖叫。

許舒窈緩緩抬眸，看向氣哭的許夢瑤和一臉難看的孫文麗，低聲道：「沒關係的，阿姨，我就當她剛剛說的，都是無心的。」

孫文麗尷尬的笑了笑。

「早餐我們就不吃了，先去上學了。」許舒窈禮貌的說了一聲，而後一把扯過許衍的衣服，將他給拽走了。

出了家門，許衍不解：「媽，你幹嘛不和她們硬鋼到底啊，你才是姥爺的親生女兒，你聽許夢瑤說得那些話，我聽了都生氣！」

許舒窈沒好氣道：「這麼鬧下去，最後為難的，是我爸。你說，我和許夢瑤要是真的吵到檯面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