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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若桃花,眼角眉梢皆是風情,挺鼻薄唇,自成一股驕矜貴氣。
轉眼便眾人已走到老夫人面前,在看到郁清梨時,先是一愣,而後默不作聲偏過頭,喉結微微聳動,聲音低沉悅耳,對著老夫人恭敬道:「祖母安康。」
第5章
老夫人眼睛眯成一條線,笑的合不攏嘴,伸手摸了摸江煦之的胳膊,輕輕拍了拍,這才滿意道:「這一年,倒是健壯了不少,想來同七皇子得了不少歷練。」
七皇子寧弈笑著打趣:「老夫人說笑,是煦之自己有本事,哪裡輪的到我。」
一眾人哈哈大笑。
寧弈卻在看到老夫人身上穿著的坎肩時微微一愣,而後夸到:「老夫人身上這件棉絨坎肩真是精緻,不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棉絨坎肩上這麼多封口,這是何緣由?」
他指的是坎肩上一條條用來阻止鵝絨四處跑的壓線,這種坎肩在都城內從未見過。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的賓客,原本眾人只是想過來打聲招呼,順便同寧弈客套,打個照面。
因著寧弈這麼一問,皆是一愣,也都好奇的看了過來,是啊,什麼時候出了這種花樣的坎肩。
那邊郁氏正和幾位夫人客套,看著這邊郁清梨和老夫人在人群中間,怕郁清梨惹禍,隨隨同旁人說了幾句就匆匆朝這邊趕來。
老夫人得意一笑,低下頭又摸了摸身上的坎肩,語氣微微帶著得意:「清梨正同我說著呢,說是什麼鵝絨坎肩?京城獨一件,暖和的很。」
「哦?鵝絨?這是什麼?莫不是 鵝身上的絨毛不成?」七皇子不太敢肯定。
郁氏擠進人群中,見人群一片和睦,心下安定幾分,也就在一旁靜靜作陪。
老夫人一笑,看向郁清梨,眼中滿是讚許:「這就得清梨為七皇子解釋解釋了,老身實在是記不得清梨說的那些學問話,不過,這坎肩是真真暖和舒適,別看薄薄一層,能襯好幾件冬裝。」
「這麼稀奇麼?」
老夫人平日裡的講究出了名,眼下她都說暖和,那自然做不得假,一時間,又有許些賓客湊來要看看熱鬧,看個新鮮。
寧弈一怔,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郁清梨,又轉身看了看江煦之。
只見江煦之面無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郁清梨,纖長的睫毛微斂,眼神中有說不出的不悅,劍眉微皺,抿唇不語。
那銳利的目光卻好似一把尖銳的匕首,要穿透郁清梨,寧奕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問都問了,多問些也無妨。
於是只能忍著江煦之冷若寒冰的目光看向郁清梨,乾笑著問道:「可這鵝絨,要如何做衣?總不能拿來就塞入內膽吧。」
他此時仍是將信將疑,鵝絨做填充,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瞧著老夫人是沒有半點不適,心下又有些迷惑。
那頭江煦之一聲不吭,只是環胸冷眼看著少女。
郁清梨早就注意到江煦之那寒冰般的目光,故意視而不見,偏頭看向寧奕,眉眼彎成一輪月牙,唇角帶笑,露出淺淺梨渦。
縱使那目光如芒刺又如何?她不看那便就看不到。
江煦之心頭沒來由生出一股邪氣,邪氣自下竄上心頭,眼神寒涼如冰。
郁清梨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鵝絨從外面收來自然不能當即就做衣物,需要做處理,而後再殺菌。」
寧奕蹙眉想了一下,沒弄明白,又追問道:「可清理乾淨了,你再曬,不是又成團了?再說,這麼個冬天,出不出太陽全憑老天爺心情,若是不出太陽,你這個可不就要霉了?」
荊氏站在人群外,看著郁清梨在人群中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炫耀那件坎肩,只覺得氣血翻湧,不過就是一件粗製濫造的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