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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下了逐客令,郁清梨哪好再繼續追問,只能依依不捨的起身拜別。
看到小童將她送出了門,漸漸消失在視野里。
曉青衣才朗聲道:「公子還不出來?」
黑衣男子自裡面出來,全身裹挾冷氣,那手背在身後,一雙劍目直直望向曉青衣,下巴微抬:「先生到底還是要將她扯入其中。」
曉青衣又繼續坐了回去,將郁清梨杯中水倒掉後扣上,才懶洋洋道:「非也,公子這話說的無道理,怎是我扯她?分明是郁姑娘自己入的局。」
「縱然她自己執迷,先生又何必同她講真話,叫她一個小姑娘去犯險?」黑衣男子詰問道。
曉青衣帶著深意笑笑,將茶具擺正,才悠悠然:「公子這是怨我?」
黑衣男子不語,便是默認。
室內溫度忽然很低,二人推杯換盞間,瀰漫著一股看不見的暗流。
曉青衣也認輸,無可奈何的解釋道:「公子以為郁姑娘不夠機敏,做事不深思熟慮,殊不知,她卻是思考良久方來尋我的。」
「再說,我曉青衣要麼不說,說假話?豈不是自砸招牌。」
見黑衣男子還是不言語,他又笑道,「總歸公子你得護她,我說不說,倒也不影響,說不定,還促成一段佳話,您說是也不是?」
黑衣男子無動於衷,冷聲道,「這便不勞煩先生,況且,佳話這事,恐怕是不能。」
曉青衣見他還是不肯饒了自己,又笑道:「這雞聞著真是香,公子不嫌棄,我便將郁姑娘送的親手轉贈於您,聊表歉意?」
黑衣人冷笑一聲,一甩衣袍,「先生還是自己留著吧。」
旋即轉身大步流星朝著門邊走去,自身後留下冷冷二字:「走了。」
曉青衣搓著手指神神叨叨笑道:「哎,孽緣孽緣,怨我怨我,嗚呼哀哉。」
小童機敏的關上門,迅速送上一卷古籍問道:「師父,今日不寫了?」
曉青衣懶洋洋倒回軟榻上,從袖間摸出一支長煙杆叼於嘴中不甚痛快的回:「不寫了不寫了,且先看看吧。」
小童收回那捲古籍,只見上面方顯出一個字,嫁… …
回去的路上,袖桃問了幾次郁清梨,可是有什麼解不開的結,皆被郁清梨糊弄過去。
袖桃做出一副小大人模樣寬慰道:「姑娘可萬不能想不開,有事便與我們哭一哭,同三夫人哭一哭,也就過去了。」
郁清梨心下愁雲密布,她實在是找不到好法子,曉青衣說的沒錯,子言附隱趁手,卻並非她的心腹,而她又不能叫江煦之知道自己的秘密。
除了自己親臨上陣,再無辦法。
若是這樣,倒不如走而挺險,試一試,若是成了便是好事,不成,無非就是消失在這裡,能有多糟糕?
她笑笑,伸手摟緊袖桃的胳膊,略帶歉意道:「這麼冷的天,還要你跟我深一腳淺一腳。」
「這是哪裡話,姑娘不嫌我煩,袖桃就已經很開心了。」
暮色四合,星輝清冷,照的周圍格外寂靜。
郁清梨整個人一身黑衣,顫巍巍的從假山後費力攀爬落地,又順著牆角躡手躡腳鑽進小樹叢後,不忘拿兩根樹杈遮住自己。
果然趙忠這個老賊為了掩人耳目,特地沒有設防,倒是料定沒人敢拿他怎樣。
她昨日就在三里坡的湯泉宮周圍熟悉地況,特地騙袖桃說去找江蕊,要留宿襄陽侯府。
這湯泉宮是個溫泉山莊,在三里坡頗為出名,每逢冬日,前來泡湯的人不勝名數,生意極好。
她找到這條小徑,還是因為書中提及過,湯泉宮為了來客方便,沒有設牆,而是用的藩籬,周圍鋪著圓潤的鵝卵石,有共浴,也有男女單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