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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聽銀硃道:「世子爺已經去內廠了, 說會想辦法叫老爺免遭些皮肉厲害。」
也等不急細問, 郁清梨便急急往江府趕去。
「姑母。」
一入屋中,眾人皆是面帶郁色,小廝負手側立,郁氏聽到郁清梨喚她,抬起眼, 哭的更厲害,眼皮子腫的似鵪鶉蛋,鼓鼓囊囊,通紅一片。
江府而今江越入了牢,只怕江家日後也要受牽連,眾人自然不信江越能幹出這等子謀財害利之事,可是外人是不聽這些的,他們覺得,天家的判決便是嚴明公正的。
荊氏見郁清梨回來了,也沒說厲害話,只道是:「快勸勸你姑母,叫你姑母寬心些,三弟那人,便是不當朝為官,也沒有謀財的心思,他這個人,也別怨我說,素來沒什麼抱負。」
一時間,竟也不知這話是諷刺還是寬慰。
郁清梨應下,忙走到郁氏面前,見老夫人不在,聽說剛剛得知消息昏死過去了。
心下戚戚。
忽聽見江煦之將馬鞭與馬交給馬夫的聲音,隨即便有丫頭沖屋裡頭報:「世子爺回來了。」
話才說完,就見江煦之進了屋。
他脫去大氅遞給身旁小廝,隨即坐到椅子中,郭氏和荊氏忙問:「如何?」
也不怨她們二人如此緊張,一個憂心自己夫君受牽連,一個憂心自己在朝為官的兒子受牽連,今日沒沖郁氏說厲害話,已然是不易。
江煦之解開袖口,一隻手隨隨搭在扶手上,才道:「皮肉傷免不了。」
一聽這話,郁氏哭的更是厲害,抽抽噎噎道:「你那三叔,慣來是個身嬌的,平日吃喝都講究,遑論受傷,而今進了牢中,又要吃那割裂肌膚殘害肢體的刑法,哪裡能忍得。」
比原先哭的更厲害了幾分。
江息溪也在一旁,擰緊眉心,拍了拍郁清梨的手示意她別著急,隨後替郁氏擦著淚花子。
荊氏問:「可問出究竟怎麼回事?」
江煦之道:「聽說被人尋了空隙,作成一本,參了個以權謀私,擅篡禮儀的罪名掛了去,陛下大怒,得知東洲失事之慘烈,更是惱,而今事情已經傳到各部了。」
郁氏捂著頭,只覺面前一陣眩暈,搖晃兩下,險些倒過去,伏在桌邊,嘴裡念叨:「不會的,怎會,我們老爺素來是個和藹可親的,雖說對於事情上怠惰,卻也是盡心盡力,原就說過,礦山那邊容易積澇成災,還在為了水災之事奔波,怎就以權謀私上了?」
眾人聽罷,便明白這事可大可小,官員利用職務之便做盡壞事的,且不論是不是栽贓嫁禍,能逃出生天的終是寥寥無幾。
這在府中又是勸說許久,郁氏才被銀硃摻著回去休息。
眾人也就散了。
郁清梨望著眾人走後,抬腿要走,便聽江煦之立在她身後道:「清梨,等一下。」
袖桃回身詫異,瞧著身後的世子面顯彆扭,古川沖她招了招手,二人也便尋了個僻靜處退下了。
郁清梨回過身,問道:「世子有事?」
江煦之先是點頭,而後淡聲道:「沒什麼大事,便問你去不去辭歲禮,母親他們不去了,只帶著小溪去,她也無趣,不如你倆搭伴,同我一道隨行,瞧個熱鬧。」
郁清梨倒是沒想到江煦之會願意帶她去辭歲禮,只是已同蘇順儀說好,便不好再推了。
再說,現如今她不明不白的隨著江煦之一道去參禮,恐怕要落人口舌。
江煦之見她沒說話,怕她會錯意以為無聊,便又急著解釋道:「辭歲禮那日當是會去許多人,熱熱鬧鬧的,不比花燈差。」
郁清梨知道他想偏了,旋即婉拒了江煦之的好意,便道:「謝過世子,只是我已同別人約好,就不與世子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