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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梨又急急忙忙隨著別人站起身。
江煦之起身時瞧見郁清梨還在扑打著膝蓋。
其實辭歲禮也沒什麼, 便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郁清梨覺得就像過年時的春節聯歡晚會,捧著果盤,看電視裡的春晚。
而在這裡, 只是將電視裡的春晚搬來了台上,這春晚里的節目,也就成了身邊人。
辭歲禮雖稱為大昭的國禮,但其實來的人是各懷心思。
借著過節會的藉口,無非為了家中子女相看合適得意的男女。
於是這辭歲禮的較藝也就變了味,起初不過是為了看個樂,後來卻不然,而是成了姑娘們互相比較誰優誰劣最為直接的辦法,拔了頭籌的,自然引得青年才俊高看,還會光耀門楣,得旁人一句教養好的美名
。
故此,為了在教藝中一展風頭,許些官家小姐也是費盡手段。
教藝對於宮中的妃嬪無過多束縛,願意的,只需到時候傳個宮人知會一聲,簽總歸不是不夠,只是嬪妃能參加教藝的名額不多。
這教藝第一輪便輪到宮人分發籤子。
各位妃嬪先抽了簽,隨之其後便是江蕊和顧採薇,江蕊抽的是樂,顧採薇也是樂。
送到江息溪面前時,她突發奇想來了句:「我也抽一根。」
寧奕身後幾個嘴碎的又道:「呵,這江二小姐還嫌去年臉沒丟夠不成?」
「許是被那郁清梨帶的,什麼沒學會,皮厚結實了許些。」
一群人又是哈哈大笑。
寧奕忽然轉過身子撐著臉,似笑非笑問道:「好笑?」
眾人不解其意,以為寧奕也想同他們一起討論,笑回:「可不是,去年那個什麼舞?最後把自己捆成個粽子,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笑,要我說,這也該給江二小姐賞賜,賞賜個最為滑稽獎 」
那人還在喋喋不休,周圍原本嬉笑的人發現寧奕的面色漸漸不對了。
寧奕忽然抬手,一把將手裡的橘子皮全部投入那人的嘴中,嗆得他登時站起身子,半晌回神才自覺失禮,引得那頭的人朝這邊看來。
便聽皇上問道:「怎麼了?」
寧奕笑道:「蘇侍郎家的公子說身體不適。」
「哦?既如此倒也不必強撐。」
寧奕笑著沖他挑眉,而後不屑的道:「回吧。」
那年輕公子不敢惱,只得行了一禮,好聲好氣道:「是,謝殿□□恤。」
心下卻惱的要命,本就滿心期待能一堵顧採薇的風姿,現下竟是眾目睽睽之下被趕走了。
寧奕手裡拋著橘子,看了看身後原先還在哈哈大笑的一眾人,抬了抬手,示意道:「繼續。」
眾人是連連擺手,竟忘了寧奕與江煦之素來交好,這愛屋及烏,自然連著江二小姐當成自家妹子了吧。
顧採薇的臉上卻好看了起來,如同放煙花,紅的白的,齊齊湧現。
她竟是不知,寧奕何時與江息溪這般好。
寧王的面色也暗了許多,便沒作聲,只是那視線未從寧奕身上挪開,卻見寧奕笑著同他對上,觥籌交錯中,晃生出戰場上的肅殺之感。
江息溪一轉開簽背面瞧了瞧,也是樂。
她也湊巧,前日去找郁清梨,恰好聽她唱過一首曲目,聽著那調好聽,問什麼歌,她說叫紅顏舊,名字好,曲調也好,帶著宛轉悠揚的悲涼。
便叫郁清梨教了她,適才回去的晚了,問郁清梨是何人所做,郁清梨只說是一個唱歌好聽,卻不是大昭的人唱的。
轉頭回了江府便謄抄了一份,當時尚未想起自己今日竟然會抽到樂。
她舉起手,對著郁清梨揚了揚,笑著同她用口型道:「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