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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竟然不自覺笑出聲,一想到那金燦燦的金子,就忍不住加快了手上動作。
忽然聽見門邊的敲門聲,只見古川躡手躡腳的探著頭,做賊似的。
郁清梨看向他,將筆置於筆擱上:「你怎麼來了?」
平日裡古川一來鋪子,每回他還進屋,袖桃的聲音就赤條條響起,今日沒聽見袖桃的聲音,該不是?
郁清梨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站起身子,走到古川面前,看著他手上托著的東西審視道:「你別告訴我,你是從後牆爬進來的?」
古川嘿嘿一笑:「哪兒能啊?我是飛進來的,要不然袖桃妹妹又該不讓我進門。」
郁清梨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袖桃和古川上輩子是不是仇人,回回見到,不是袖桃沖他呲牙咧嘴,就是古川一直惹袖桃,貓鼠一窩,不得安生。
郁清梨好奇的伸手挑開方帕,隨隨瞥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
眸中闖入一方胭脂紅的布料,她蹙眉:「世子叫你送來的?」
古川連忙搖頭:「不是,襄陽侯夫人送來的。」
「蕊表姐?那她為何不直接送我府中,要你們嘉印府給我送來?」
古川又一陣搖頭:「不知,對了,世子爺要我告訴郁姑娘您一聲,今晚有花燈集會,他說,襄陽侯夫人叫他帶您去賞花燈,叫我來問問您去不去。」
這話問的彎彎繞,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非要扯上那麼些,郁清梨也沒想旁的,自從來了大昭,她還真沒參加過什麼有意思的活動,既然有花燈集會,不若事瞧瞧,湊個熱鬧,看看大昭的花燈節是什麼樣的。
郁清梨伸手便要去接托盤,忽然聽見袖桃嚷嚷著嗓子已經沖了過來,一把掐住古川的耳朵,兇巴巴道:「好啊你!不讓你從大門進,你還敢跟我爬狗洞!」
古川急忙將手中東西脫手,就去捂耳朵,邊縮邊躲:「姑奶奶,誰爬狗洞了,我是□□□□,你快鬆開,我給郁姑娘來送東西,現下便走,現下便走」
郁清梨看少年少女打作一團,笑的前仰後合,真是兩個冤家,多好的年紀。
待古川終於擺脫了袖桃的桎梏,連忙衝去牆邊,對她惡狠狠道:「小胖桃,你等著,遲早我要叫你在我手裡哭!」
這話一出,袖桃伸手拿起門邊靠著的木棍就要去打,古川一個飛身上了牆,沖袖桃哼了一聲,不見蹤跡。
「呔,這流氓也配進我們院子?姑娘,他給你送什麼來了?是世子爺吩咐的麼?」袖桃趕走古川後,就連珠炮似的,一陣發問。
問的郁清梨一陣嗔目結舌,啞口無言,她點了點頭道:「蕊表姐叫古川送來的,說是讓我們今晚與世子爺一道出去賞花燈。」
「哇,今晚有花燈麼?怨不得我瞧著路兩旁都開始擺起來了,那我們姑娘可要收拾的妥妥噹噹。」
袖桃眼巴巴的瞧著郁清梨手中托著的衣服,郁清梨笑著掀開方帕。
只見珠光白的絳碧結綾復裙做內襯,羅紗裙褶細密,如霧般飄遮著裙花,紗裙下隱露著色彩花紋,做出層次感,裙縫處加以金線,腰裙沿下墜碎珠,兩面繡裙花,裙下響鈴一串,倏一提起,叮噹作響,那聲音清脆悅耳。
胭脂色的生領大衣,袖子寬大,捻金線織的麒麟補子,配以鳳尾做穗帶,又墜雙珠,鎖邊處是細碎的無盡夏,無盡夏,綿延千里。
其華貴程度,叫郁清梨和袖桃瞠目結舌,且不論珠玉,光是這布料,都是極品,至少迄今為止,她們還沒在京都瞧見過。
袖桃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這一摸,好似雙手泡進了流動的溪水中,綿軟順滑,仿若無物,卻又出奇的暖和,她詫異不已:「侯夫人竟然能捨得給姑娘您用這等料子做新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