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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黎道:「我也想知道。」
說完,帶著好奇的目光就落到了謝枕舟身上,默了默,「小師弟你臉怎麼這麼紅,該不會是又發熱了?」
不怪他有這麼一問,實在是小師弟身子總是一身病。
謝枕舟搖搖頭,不知怎麼說。
他本就微紅的臉色更加紅了幾分,抿了抿唇,還是不曉得該如何回答。
被侵略過破開的神識,此刻都還沾染著大師兄的味道,悠久綿長。
謝枕舟抬眼,唇瓣張合。
「小師弟。」雲舒從外面走了進來,適時截住了他的話頭。
一句『神識相交』就到嘴邊,謝枕舟耳尖紅的滴血。
這種話若是說出,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雖說只是治傷,但那樣的事
謝枕舟腦中忽然又被混沌交雜。
雲舒的出現,無疑是替他解了圍。
「三師兄,大師兄走了嗎?」邵黎見雲舒進來,馬上就忘了剛才的問話。
「嗯,走了,」雲舒笑了笑。
『大師兄』三字入耳,謝枕舟識海中響起一陣海浪聲。
雲舒似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出神,視線微移,撇向了謝枕舟,「小師弟,我觀你的氣色應是大好了,未曾想大師兄竟對醫道也有涉獵。」
一席話,瞬間讓謝枕舟脫離了神交帶來的赧然。
不過是為治療六九天劫落下的雷霆創傷罷了。
思及此,謝枕舟豁然開朗,「大師兄很厲害。」
越辭眉梢微挑,「小師弟認為,單只有大師兄厲害?」
謝枕舟滯了滯,「二師兄也很厲害。」
他想了想,又看向雲舒和邵黎,「師兄們都很厲害。」
越辭一頓,視線在謝枕舟面上輕掃,澄澈眸中滿是真摯,嘴角弧度淺淺卻是看了就會叫人心生喜意。
越辭忍不住逗他,桃花眼向上勾起,似帶著深意,「那小師弟最喜歡哪一個?」
謝枕舟又停頓下來。
邵黎抬眼望向別處。
二師兄今日怎麼老逗小師弟。
不用說,那必然是最喜歡我,邵黎腹誹。
從小到大的情誼可不是說著玩的。
雲舒笑了笑,打斷道:「小師弟傷勢剛愈,還需多多休息,我們不便多擾。」
越辭聞言,看他一眼,笑意更深,回眸一掃目光再次落到謝枕舟身上,「那好,師兄改日再來看你。」
邵黎也大鬆口氣,還真怕小師弟說出實情,會傷了這兩位師兄的心。
謝枕舟乖巧坐在床上。
「躺下吧。」雲舒走近了些。
謝枕舟點點頭,躺了下去。
雲舒替他理了理被角,溫聲輕言道:「先睡,過幾日就是宗門大比,養好身體拿個好名次。」
這是謝枕舟說過的話。
謝枕舟眼前迸出亮光,看起來愈發鮮活,「嗯!」
雲舒低眸,淺色眸中笑意深了幾許。
眼見謝枕舟都躺回了床上,雲舒的話,就是醫囑,不可違背。
邵黎也跟著聽話站起來要往外走。
越辭起身時,白色衣袍跟著輕晃。
他撩了撩袖擺,再是望了一眼謝枕舟。
現在卻也不是把話說出口的時機,越辭等得起。
頭一次的動心,竟是對著與自己同為男子的小師弟。
越辭輕哂,只希望,小師弟能答應才好。
就是不應,也不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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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幾人快要行至門邊,謝枕舟才想起似的問了一句,「師兄,寧遠呢?」
邵黎一聽,停下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