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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道:「散仙盟的帳,等會再算!」
丁梁趕緊把門打開,露出身後二人。
謝枕舟在他看來時,對他笑了笑,「寧遠。」
「枕舟!」看到來人,寧遠眼神霎時迸發出別樣的神采,竟是全然無視了另外兩人,朝他奔了過去。
結果還未至近前,就被一隻手給攔住。
寧遠瞪眼,這是他第二次和這人直面對上,臉色立時變了,「你讓開。」
朝舤不為所動。
謝枕舟見狀,扒上大師兄的胳膊,把人往後拉了拉,但也同時與寧遠隔開了些距離。
寧遠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似是被兩人此刻的親密姿態激到。
心裡像有什麼珍貴的寶物被奪走。
一種不可名狀的慌亂感浮上心頭,寧遠輕聲開口,「枕舟,你讓我抱抱。」
他像拿著糖果誘惑孩童般喃語:「就一下。」
謝枕舟滯了滯。
先前沒什麼,就好比在煙雨樓那次,寧遠衝上來便同他抱到了一塊兒,此刻大師兄也在,謝枕舟潛意識的沒有作出應答。
在謝枕舟遲疑的一瞬,寧遠便覺心中好似空了一塊,委屈充滿了胸腔,他又喊了一聲,「枕舟!」
謝枕舟鬆開還拉扯在大師兄身上的手,站在原地看向他,「我們先一起出去吧?這裡不安全。」
散仙盟膽子也太大了,竟然直接把各大宗門子弟全都關押了起來,且難保他們會有人忽然出來巡邏,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只要出了城中心,到達外圈,就不會這麼快找到他們。
待他們再要搜查,各大宗門的人應該已經到了。
屆時只需雙方裡應外合,朝舤由內破開結界,便可一舉誅滅散仙盟。
「我不走。」寧遠忽然氣急敗壞道,又一次在外人面前不顧形象了,早前打理整齊的髮髻都略帶凌亂。
頭頂發冠亦是有些鬆動。
丁梁是習慣了少主這般,但他知曉此次事情恐怕有些超出意料,便低聲勸告。
寧遠耷拉著眉梢,又瞟一眼謝枕舟。
謝枕舟也跟著出聲,同他說起此事的嚴重性。
溫聲細語、沒有半分不耐。
寧遠心下鬱結,卻也知道事分輕重緩急,隨著兩人說的站起。
只是怒視了一眼朝舤,然後一道折返回先前他們所在的客棧。
臨走前,朝舤設陣將這兩處房間恢復原狀後,布下一個幻陣為保萬無一失,以防有人來查探,並為客棧重又設了結界。
散仙盟只要沒發現異狀,就不會引起警戒。
到時候各大宗門也可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四人一經返回,寧遠和丁梁二人就被人圍了起來。
眾人不敢打擾寧遠,只一個勁的問丁梁是什麼情況。
他們這些都是些小門小派,對大宗門自是心懷敬畏,說話都是一個一個來,皆想知道裡面是何情況。
寧遠好不容易板著臉從人堆里脫身,想去找謝枕舟說說話。
但往客棧內一掃,連人影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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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是累了嗎?」謝枕舟被朝舤拉著上了樓。
既是破結界又是破陣,還要設陣設結界,難免耗費心神。
謝枕舟擔憂道:「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明日各大宗門的人應該能夠聚齊,到時還需大師兄從里破開結界,此刻是應該養精蓄銳。
想著,謝枕舟把人拉到榻邊。
只是剛一走近,方才一直不答話的朝舤,卻是忽地將人攬到了懷裡。
如一個時辰前那樣,謝枕舟被他抱坐到了腿上。
謝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