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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曠燙完腳,把盆中水端出去倒了,回來後就聽穗兒問她:
「晴姐姐,你今兒去隔壁睡嗎?」
孟曠喉頭動了動,道:「我身上有酒氣,今兒也沒沐浴,就不一起睡了。」
「我不介意,你且過來睡吧,省得鑽那冰涼的被窩,我這裡都暖好了。」穗兒鼓起勇氣說道,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可她哪裡敢說是自己對孟晴的懷抱上了癮,昨夜被她抱著睡實在是太舒服了,穗兒多少年都沒睡過昨夜那樣的好覺。她覺得自己對晴姐姐懷抱的渴望實在是異乎尋常,不僅僅是懷抱,她還渴望著能時刻與她親昵。這想法把她自己折磨壞了,她覺得自己好奇怪,更是怕晴姐姐會厭煩自己總是纏著她。
孟曠立在原地陷入躊躇,她發覺自己今夜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她,她想要什麼自己都想給她。可是唯獨陪她一起睡,孟曠內心即渴望又恐懼。她意識到自己對穗兒不同尋常的感情,萬分害怕被穗兒察覺,所以一直小心翼翼隱藏著,就怕她會厭棄或疏遠了自己。自己是不正常的,如一個怪人般覬覦著她,這讓孟曠感到心下惶然,無所適從。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當真扮男人入了魔,而穗兒身上獨特的魅力她是很清楚的,莫不是自己對她的感受,也屬於男人們對她著迷的那一類嗎?每每想到此處,她都覺得無地自容,自慚形穢,更想遠遠躲開她,深怕自己若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會傷害到她。
見孟曠半天不回她,穗兒心中七上八下,忐忑地問道:「不行嗎?」
孟曠頓時被她這楚楚可憐的三個字擊敗,老老實實走到了羅漢床前。穗兒忙扭過頭去,咬住下唇,努力抑制唇角揚起的弧度。
「睡罷,莫看書了。」孟曠收了她手裡的書,端著油燈放回桌案上,隨即吹滅了油燈。她坐到了羅漢床邊,見穗兒躺下了,她這才跟著躺在了外側,小心翼翼側過身軀,背對著穗兒,努力說服自己身旁的人兒是自家小妹,莫要大驚小怪。
然而她越是這般說服自己,穗兒的呼吸、溫度和體香就越發鮮明地刺激著她的感官,強調著她是穗兒的事實。孟曠只得不斷給自己敲警鐘,反覆告訴自己穗兒與自己親昵,這樣粘著自己,只是因為她自幼孤苦無依,把自己當成了姐姐,才會這般。穗兒的每一句「晴姐姐」都在提醒著孟曠這個事實,她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姐姐,在向姐姐討疼愛罷了。莫要誤會,莫要多想,莫要得寸進尺,莫要嚇到她,孟晴,你絕對絕對不能越雷池半步。
「晴姐姐,這被子鑽風呢,有些冷。」冷不丁穗兒的聲音在腦後響起,嚇了孟曠一跳。
「怎麼會鑽風?」她問。
「你側著睡,肩膀又寬,把被子都架起來了,咱倆之間鑽風呢。」穗兒道。
「啊……抱歉。」孟曠不得已只得躺平,穗兒伸出手來給兩人掖被角,手臂伸過孟曠身體的上方,整個身子都探了過來,兩人靠得極近。她身上的香味混合著淡淡的酒氣撲來,讓人不禁陷入迷醉。
「要不我再去抱一床被子來罷。」孟曠臉龐在發燒,侷促地說道。
「你睡,還是我睡?」穗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孟曠整個耳廓四周的皮膚霎時一片酥酥麻麻。
「自然我睡。」她又吞了口唾沫,應道。
「不要,咱倆睡一個被子不是挺好,這被子都暖好了,你睡另一條被子又要暖一遍,這麼折騰,我怕你會受涼了。」
孟曠剛要說話,就聽穗兒打斷道:「莫要說你身子好不會生病,我困了,你莫再折騰,咱倆就這樣睡,挺好。」
孟曠:「……」
過了一會兒,穗兒的頭靠在了孟曠的肩頭,孟曠身子再度僵住,不禁問:「我身上會不會有汗味?」
「沒有,你身上有草藥香,很安心。」穗兒輕笑道。
孟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