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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是一隻蝴蝶,難道以後喜歡一個人,也要將人劈開和人一人一半?
楚稚咬著糕點,在一旁懵懵懂懂的聽著。
長樂也是個話癆,見他願意聽,就更有興致和他講了:「以前我養了一個兔子,養了好久的,那個兔子叫啃啃。後來,它貪玩,跑進了東宮,然後它就被人弄死了,屍骨無存。」
楚稚露出同情之色。
長樂說著目露凶光:「你說吃了它的人是不是很可恨。」
楚稚點頭,阿姊說過君子不奪人所好的,搶人東西確實可恨。
長樂破涕為笑:「那你幫我罵他好不好,你幫我罵開心了,我就原諒你了。」
楚稚面露苦惱之色:「可是,我不會罵人啊?」
「沒關係,我教你。」長樂道,「你就罵,司馬靜是豬。」
楚稚毫不猶豫:「司馬靜是豬。」
長樂被逗笑了,又忍住笑繼續罵道:「司馬靜是狗。」
楚稚:「司馬靜是狗。」
司馬長樂高聲喊:「司馬靜是壞透了的大壞蛋。」
楚稚跟著喊:「司馬靜是壞透了的大壞蛋。」
高高的宮牆檐角翹起,朱紅的迴廊如長蛇般蔓延。幼稚的兩個人,坐在迴廊邊上,一邊咬著糕點一邊罵著人。
不遠處,宮女太監們靜靜的垂首而立,一個個的表情都複雜無比。
明亮的月光將漆黑的天色照亮,閃爍著的星星點綴其間,讓這夜幕更添了幾分熱鬧。
這一晚,司馬長樂對這個兄長多年的怨念在楚稚一聲聲乾脆的罵聲中,如同天邊的雲煙一般煙消雲散。
楚家這段時間陷入了一個十分和諧的狀態,但是司馬靜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楚樺此人對楚家覬覦已久,卻接二連三的被這般打臉,想也知道他不會咽下這口氣。
司馬靜就靜靜的等著,楚家這些豺狼虎豹相互撕咬起來。以他看來,楚樺雖然有幾分本事,卻根本不是楚楠的對手,在朝堂上一直被楚楠壓的死死的沒有翻身的餘地。
他就這麼等著,然而楚樺也著實耐得住氣,到現在兩個多月了也沒有什麼動靜。
夏天已經過去,陷入了秋涼。司馬靜在楚稚的殼子裡,整整待了一個夏天。
關雎院裡,老槐樹葉子已經枯黃了,在秋風之中飄飄揚揚的打著圈兒落下。
閣樓上,香爐里檀香裊裊。
美人青絲半綰,披著月白的廣袖,跪坐在。琴音悠揚餘音裊裊,仿佛這十里生靈都沉醉在這琴音里了。
外間侍候的婢女們皆是目露迷茫之色,思緒都在這琴音中放空了。
想不到她琴技還挺好,也是,好歹也是世家貴女,還被奉為典範。要是沒點拿的出手的,光靠那一臉姝色也不過是個草包美人,也不會惹人追捧。
司馬靜想著,抿了口茶。
楚玉嫏一曲彈完,見司馬靜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不由笑道:「稚兒可是也想學?」
司馬靜不屑心道,孤彈的比你好多了。然而面上卻是不顯,有點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嗯。」
等楚玉嫏發現,自己只要學一遍就能將她彈的曲子更流暢的彈一遍,不知道會不會驚掉眼珠子,然後深感自慚形穢?
這女人一直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好像什麼事情都不能露出過於驚訝的表情。司馬靜天性逆反,就偏想打破她這份從容閒淡。
「過來,阿姊教你。」楚玉嫏沖他抬手,微笑,「君子六藝可是男子必須學的,你還小,卻也要開始學了。」
司馬靜端坐在琴前,楚玉嫏就坐在他身側,和他說著這每一根弦叫什麼名字,該如何彈,又發什麼音。
楚玉嫏聲音輕和,講的極細,又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