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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為何她一入金陵城,我便看出她的身份。因了我陪她一月,她對我雖未動情,卻坦誠相待……」
「殿下張口閉嘴便是她對你情深義重,溫柔以待。顯得尤為可笑,倘若不是你以契紙相要挾,她許是連逢場作戲也不會允你。枉你長袖善舞,深謀遠慮,卻天真的以為,她對你的溫柔乃真心。可笑!」
「真相定是殘忍。殿下愛至刻骨的莊戶柳長寧,並不是你以為的面冷心熱……只不過與你虛情假意罷了。你今日如此痛苦,大抵也不過咎由自取。」
「我猜你甘願相信莊戶柳長寧已經死了,也不能接受她是活著的柳蒼雲。因為她若是柳蒼雲,殿下無處話淒涼的悲愴變成了可笑的笑話,我可說的對?」
「啊呀!惱羞成怒!道門重地,長帝卿敢對我動武!可得想清後果才是!」
旌寰的嘲諷歷歷在目,即使醉酒,也無法磨滅耳邊不斷的輕嘲。
倘若柳長寧便是柳蒼雲,她的溫柔以待,是裝的!
那他愛的是什麼?
這世間唯一給他融融暖意的人,若是騙子!他定是得瘋了!
所以,他,不信
明德長帝卿的前生今世,充滿了欺騙與陰謀,骯髒與籌劃。
被親近的二弟弟背叛的時候,他沒有瘋,因為他是長帝卿裴元紹,親情錯付,他收回來便是,這一世,他記仇的將他納入敵人的範疇。
重生回來,得知母皇設計了這一場必死之局,為的是讓他與阿妹給旌寰讓位之時,他亦沒有瘋。山不就他,他就山。
一切陰謀,皆不過是權御天下的手段。他可在這必死的局中,開出一條血路。
他以為自己內心強大而堅毅。可因了是她,被輕輕一推,便要坍塌。
他能對柳蒼雲避而不見,能不信旌寰惡意挑撥。能掩耳盜鈴,閉目塞聽。
他不停的說服自己,那人不應如此狠心,她不是柳蒼雲,他愛著的莊戶女,或許沒能愛上他,卻真心給過他溫柔以待
可他心底的絕望不受控。
旌寰說他愛著的柳長寧是個偽裝出來的人,他張嘴想要辯駁,卻找不出理由。
這個冬夜裡,他冷的渾身發抖,在他喝的酩酊大醉後,最後一根清明的神志也幾乎被磨的瘋掉之時。
那人大抵是疼他,不忍他被小人蒙蔽。兩年了,第一次出現在他的夢裡。
與那日花石鎮,巷口內,她突然橫空出現的場景一模一樣,攙扶著他一步步走出潮濕與黑暗。
今夜他需要留住她,需要她狠狠的將他據為己有,給他滅頂的快樂,驅散這一室的冰冷與心底空洞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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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硬板床上的男子眼角泛紅,霧靄蒙蒙。
他身上的衣衫盡褪,皮膚白皙,肌里分明,蜂腰翹臀,俊秀身姿比例完美。
柳長寧受情香支配,已到了極限。
近在眼前的男子卻似乎鐵了心的要將自己獻給她。
他笨拙的啃咬在她的唇角,卻不得章法,胡亂輕啄。
一雙修長的手顫抖的為她除開衣衫,虔誠的神色難掩迷茫。只能本能的貼近她的身子,不安分的亂動。
柳長寧眸中猩紅一閃而逝,她使出所有的力氣,撐著身子,與他拉開距離,定定的看向他。
啞聲問:「此刻後悔還來得及?」
雙唇分開,勾拉出一條透明的銀絲。床側的男子臉上露出不知所措的失望與渴求,他勾著她的脖子,用盡全力,將她拉回他的身上。
斷斷續續的道:「我……我要你。」
他說完,猛的閉上眼睛,一個翻身,與她調轉了方向。
兩人飛揚的髮絲,在空中短暫的相碰,一觸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