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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遲看著青衣子怒得乾瞪眼的滑稽模樣，手上卻更用力了一分，他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洛秋水因痛皺起來的小臉，道：「本君的魔域使者可還好用，嗯？」

一瞬間，眾人都沉默了，似乎終於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仙家的臉面竟被魔族打了。

「你污衊我！」

洛秋水無力地掙扎著，試圖掙脫墨遲的束縛，然而墨遲勾唇用力一折，只聽到骨頭移位的清脆聲音，洛秋水的手就軟軟地垂了下來。

耳邊響起的聲音仿佛來自深淵：「本君說過，下次就不是一根指頭了。」

洛秋水瞳孔倏地放大，咬牙抵住那份錐心的痛，不讓自己失態到在眾人面前失聲痛哭出來。

墨遲看著那雙滿含恨意的雙眼，指尖泛起絲絲黑氣，黑得純粹，黑氣一點點鑽進洛秋水被折斷的手臂里，墨遲才輕聲道：「這才是本君的魔氣。」

「休得胡來！」話落，一記刀光就向墨遲劈來。

墨遲好像有防範似的，巧妙地躲開了。

藍衣男子還想上前決鬥，就被身旁的人攔了下來，目光沉沉地朝他搖了搖頭，藍衣男子看了看一臉淡定的墨遲，憤恨地把手中刀劍一扔，站回了原地。

墨遲好整以暇地看著眾人，知道他們不敢，那他也不介意大放狠話：「如果眾仙君想和魔族一戰，本君隨時恭候你們的戰書。」

眾人都不敢出聲，畢竟和魔族交戰，他們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墨遲臨走前瞥了眼狼狽不堪的洛秋水，冷聲警告：「以後別再玩這麼無聊的把戲，別讓自己太難堪。否則下次被掏去五臟六腑的人就是你。」

說著，衣袖下的手輕輕扯了下身旁的人，便拂袖離開了。

墨遲和瓊華走後，青衣子看了眼洛秋水，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安排著：「你們幾個把秋水殿下送回去，至於這件事本官需稟報天帝，一切聽候天帝發落。」

而洛秋水在攙走前，卻聽到大家的竊竊私語。

「沒想到長相柔弱的洛水殿下竟如此心狠手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也不知道天帝會如何處置，畢竟誅害同族。」

「這樣再怎麼都會被剔去一根仙骨吧。」

感受著錐心的疼痛，以及右手手臂的無力，洛秋水赤紅了雙眼，眼底烏雲翻騰。

墨遲。

「以後不准再這樣了。」

墨遲終於停下了腳步，剛轉身就被擁入懷裡，頭頂傳來悶悶的聲音：「什麼事都別一個人槓，還有我，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墨遲淺色的眼眸微閃，垂下兩側的手，猶豫了很久才攬上瓊華的腰，他輕輕應了聲。

但一回想起碧瑤池裡看到的一切，最終還是說出口了：「瓊華，我們之前的所有事…我在碧瑤池裡都看到了。」

「嗯。」

瓊華的手搭上墨遲的手臂，順勢拉了下來握住了那雙微涼的手，退開了一點距離與墨遲對視，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我……我沒有動手，沒有要殺你。」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他明明親眼看到了是自己動的手。

墨遲小心翼翼地看著瓊華，只見瓊華深如古井的眼眸倒映著一臉無措的自己。

這是他嗎？

他多久沒看到這樣的自己了，好像從瓊華回來後，他就開始變得患得患失。

墨遲的視線慢慢垂了下去，直到瓊華撫正他的臉，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眼尾，溫柔如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知道不是你，所以不用難過、自責，這件事我會去查的。」

只有解開這個結，墨遲才能跨過這道坎。

瓊華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