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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瓊野看向邊沉霧，邊沉霧心底一沉，一低頭，看見一隻蝴蝶正在窗外晃晃悠悠尋自己喜歡的花。

明明是蝴蝶，他卻有種看見撲火的飛蛾的感覺。

被錯認的蝴蝶正在花上采蜜，卻聽見仙人房內一陣吵鬧，被嚇到的蝴蝶扇了扇翅膀，不知道一向安靜平和的宿音山怎麼了，它拍拍瑰麗的翅膀，鳳尾一樣的磷翼扇動，往湖邊去了。

湖邊的岸芷汀蘭也很不錯，它慢慢來到目的地，卻看見湖邊做了一個英俊的黑衣男子。

宿音山全體都穿白衣，只有這麼一個獨樹一幟的奇葩。蝴蝶飛過去想看看那個人怎麼了，那個人卻先察覺到他，抬起修長的手指。蝴蝶看了看，盤旋著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男人看了它半響，一雙好看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男人回頭，看見白衣勝雪的青年懷裡抱著一隻圓滾滾的紅棕色小獸。

凌讓謹抱著阿雙坐下，把它往步繁霜膝蓋上一放，步繁霜皮笑肉不笑道：「拿我送你的玩意來哄我？你當我是你？看見毛絨絨的禽獸就走不動道？」

「讓你看看而已。」凌讓謹從善如流收回手，塞給阿雙果子，放它去別的地方自己玩，「我來是通知你的，沉霧和瓊野已經答應了，你要是不答應我，那我就白謀劃了。」

步繁霜冷笑一聲：「他倆能答應？被奪舍了吧？」

凌讓謹大言不慚地開口：「哦，我騙他們來著，他們哭哭啼啼半天也就答應了。」

「……」步繁霜被氣笑了，「你倒是出息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凌讓謹笑得眉眼彎起來，「知道你搞事情時候我的心情了？這次換你啞口無言，我真的很開心。」

步繁霜迅速冷靜下來，冷笑道：「你憑什麼認定我會答應你？」

「我只讓你袖手旁觀，免費看戲不好麼？」凌讓謹靠近步繁霜，「你想想，你只需要當做一切都沒發生，安靜在孤山呆著，不需要你動手，不需要你費心。只需要看看熱鬧就好。等我和徒弟們解決了事情後，你就能獲得一個願意和你天涯海角的凌讓謹，你能說這個計劃不好？」

「……」

這臉皮和步繁霜自己也不向上下，難怪他倆臭味相投。

凌讓謹報了之前隱瞞之仇，便笑著往他身上一靠。風吹過柳葉，湖光山色，美不勝收。他笑道：「三界集市快開始了，孤山要來參加麼？這次難得在宿音山舉辦，我也能去逛一逛，繁霜，你陪我走一走可好？」

步繁霜沒說話，他垂著眸子，臉上扣著面具，誰也不知道面具後他的神色。

「我保證。」凌讓謹輕聲道，「最後我們會像瓊野所說的，遠離江湖，遠離紛爭，逍遙自在，再不問俗世。」

步繁霜輕笑道：「說不定原本我是直接殺了你呢。」

凌讓謹還沒回話，就聽見步繁霜低聲在他耳邊說道：「行了，我答應你，你開始那件事後，我絕不干預，你愛怎麼作妖隨便你。」

凌讓謹笑起來，他起身拉起步繁霜，又把阿雙喊回來：「我們去看看檮杌。聽說他天天喊著要吃要喝，你和我去嚇唬嚇唬他？」

步繁霜不置可否。阿雙在宿音山久了，多少有靈性，似乎認出他身上的氣息，便不見外跳到他肩膀上，團成一團。他們兩人一寵倒是有點一家三口的感覺。

步繁霜嘴賤：「可比溫狸可愛多了。」

剛從樹上竄下來的溫狸：「……」他翻了白眼，轉頭就要走。卻被凌讓謹彎腰抱起來：「怎麼了？」

溫狸條件反射一哆嗦，下意識看向步繁霜，見步繁霜一臉無所謂，才想起來仙尊對他人型毫無興趣，他家尊主不吃他作為弱小可憐無助的小寵物時的飛醋，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