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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挽情不能接受。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最合適的答案。因為換成別人自己掙扎一下可能還打得過或者玉石俱焚,而謝無衍她打不過,還可能當場暴斃。
對一定是這樣。
要不然根本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這麼適應謝無衍躺在自己旁邊。
沈挽情想了想,如果她是妖艷風情萬種那一掛的類型,可能還有點生還的希望。順便俘獲謝無衍的內心,從此之後成為他的掌上明珠小嬌妻,沒準還能順帶策反他。
但她不是。
而且雖然嘴上騷話一堆,其實腦子裡一片空白,所有這方面的知識儲備只限於口嗨。
甚至連今天早上被嬤嬤揪著教學的那堂生理課都忘得一乾二淨。
於是她整個人帶著生無可戀的表情,在床上躺屍,臉上帶著『你來吧反正我已經沒希望了』的死氣。
謝無衍皺眉:「你在幹嘛?」
沈挽情:「在後悔為什麼不好好聽課。」
不知道這句話哪裡戳中了謝無衍的笑點,他笑得將額頭抵在了她的脖頸處,扣著她腰的手都在稍稍顫動。
許久之後才抬起頭,語氣里全是戲弄:「行了,這種低劣的香料對我來說沒有半點作用。」
這句話讓沈挽情黯淡的瞳孔瞬間亮了起來,她激動地翻了個身,和謝無衍對視:「真的麼?」
「不然呢。」謝無衍嗤之以鼻,「什麼破爛玩意都能影響我的話,我早就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說著,他抽回搭在沈挽情腰上的手,枕在後腦處:「睡吧,我懶得和你熬一晚上玩那破爛棋子。」
沈挽情覺得好感動。
大難不死的後勁上來,讓她整個人都鬆懈了。於是她心安理得地窩在了床上,摸了摸腰,覺得有點冷,於是哼哧哼哧地從謝無衍那裡扯了一半被子過來蓋著。
接著又將身體一翻,整個人捲成一個卷。
謝無衍看著自己旁邊心安理得就這麼躺成一團的沈挽情,陷入沉思。或許是因為她太淡定,反而搞得謝無衍很不淡定。
沈挽情整個人裹成一個麻薯球一樣,看上去就是個很有手感的抱枕。
謝無衍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伸手將這「抱枕」撈進了懷裡,在發現手感的確很不錯之後,索性也懶得放開。
沈挽情整個人一激靈,睜開眼,反應過來之後全當謝無衍又被那封印咒疼得睡不著,於是也沒喊,換了個姿勢繼續閉著眼。
閉了一會兒,她突然發覺不對。
頭腦昏沉,隱約間有股燥熱,一開始淺淺的,後來一波一波湧上來,蔓延到腦海里。
…等等。
這香囊的確對謝無衍沒用,可對她有用啊她又不是大佬!
沈挽情想睜開眼。
但是她發現自己的眼帘更灌了鉛似的,根本就睜不開。但並不是因為疲倦和困意,更像是類似於鬼壓床般的感覺,明明意識清醒,但卻動彈不得。
她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如果是因為香囊里的催情藥,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原本眼前應該是一片黑暗,但是像迷霧變化一般,很快就隱隱出現了別的景象,像是在夢境中一般。
但沈挽情能很清晰地感覺到這不是夢。
那股燥熱的氣息還在,但不是在身體上,而是在腦子裡不斷盤踞。
沈挽情能篤定了。
這不是因為香囊,而是因為妖術。
所以這滿月樓里的妖怪殺人,都是同夢境有關嗎?
眼前場景逐漸清晰。
浴池,月影,紅羅帳,以及只著一身單衣,渾身上下都帶著能讓人高呼『我可以』氣質的,謝無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