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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本王已經差人備好了,人也來見識過了。莫非岳母要為三朝回門,非留我們一整天不可,不惜貽誤軍機?」蕭景然客客氣氣的語氣,卻充滿以退為進的壓迫性。
「當然不是,靖王殿下禮數周到,這我們是知道的,」區區三朝回門,本來就是當天來當天回,人家繁忙之中拔冗露面,已經給足他們面子,她還能硬把人挽留這幾個時辰不成。
徐氏頂著聖女憤恨的眼神,硬著頭皮道:「殿下勤於軍務,我們當然不敢阻攔。不過您方才說,要去邊防巡視,那,帶汐兒去做什麼呢?不然靖王殿下儘管去忙好了,叫汐兒多跟我們聚聚,她祖母怪想念她的。等您回來再接她回去。」
第49章 獨奏
只要寧汐還在, 一切都好辦,走了靖王,只不過少一個看寧汐笑話的人。
倘若靖王拂逆徐氏的意思,強行要寧汐陪王伴駕, 那是自找耽於美色不顧大局的罵名, 機率很小。
想到這, 聖女微鬆了口氣。
頂著眾人看熱鬧的視線,蕭景然氣度從容, 不慌不忙道:「邊郊的屯田農婦多染瘧疾, 通識婦科的女郎中人手正缺,王妃略通歧黃之術,本王希望帶她去為百姓謀福祉,等回來再探望祖母不遲, 屆時在寧府住上十天半月, 也不成問題。」
幹得漂亮!
寧汐抿緊嘴角, 禁錮擴大的笑容。
徐氏噎了噎。
「很好,」見二兒媳魔怔似的還要頂撞人家靖王殿下,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忙開口:「靖王殿下為國為民, 還不忘惦記我這個老婆子, 真可謂忠孝兩全, 叫我受寵若驚。今兒面見過,禮算成了,你儘管帶王妃去吧,都在金陵住著,改日再聚容易得很。」
她、她一個人上台演奏,那是個什麼局面。
聖女一個激靈,不敢深想, 桌底下扯了扯皇后的琵琶袖擺。
皇后皺眉感嘆這聖女相處得久了教養越顯低俗,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被拽緊的衣袖。
不過讓聖女一個人上台,那畫面一定很…
而且她不惜動用皇后的名義,召來各路勛戚貴婦,寧汐一走了之,對他們不好交待。
思忖片刻,還是反駁道:「景然,寧汐是堂堂王妃,莫說出個門都要八抬大轎,遑論去深山裡治病救人,人家一身細皮嫩肉,嬌生慣養的,你這孩子,一點兒不懂憐香惜玉。邊城還是你自個兒去吧。」
「母后此言差矣。本王正是愛惜王妃,才希望她一同前往布施恩德,積攢福蔭。這一趟興許有些勞累,本王想,卻比去廟裡上十次香還要管用。」
此言差矣?!
作為兒子的,居然當著眾人指責她的話有錯,拂她面子!
皇后金口不開則以,一旦起了頭,哪容得晚輩壓她。
皇后神情轉冷,諷刺道:「只怕王妃年紀輕輕,醫術粗淺,去到邊城幫不上忙,反而是裹亂的。你缺醫者,本宮給你從宮裡調幾名御醫出來,總抵得過十個寧汐!寧汐不能走。」
看母子水火相爭,聖女暗中竊喜。
有皇后這尊大佛鎮著,靖王再橫,也不敢背一個不孝的名頭。
這是龍虎相爭,一干各有心思的寧府小蝦米均靜默不語,什麼意見都不敢發表了。
寧汐眼神黯了黯,哪怕她當眾丟醜,也不想叫蕭景然為難。
母子吵架,無論輸贏,人家都會把罪責算在兒子頭上。
寧汐怕蕭景然衝動下去說出不該的話,正欲開口,又響起蕭景然溫如潤玉的聲音。
蕭景然一點跟皇后作對的意思都沒有,雲淡風輕的問道:「我請求去邊郊練兵,順帶上寧汐的奏章,是經父皇硃筆親批的,邊城軍營里聽說我們會親□□問軍士,均感念父皇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