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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叫謝席爾。」新娘試婚紗這種事, 謝席爾自然會來, 男士的衣服試的挺快,謝席爾現在正等到外頭。
顏諳拉開帘子出去,謝席爾就靠坐在一邊,看到顏諳立馬站起身:「好了嗎?」
「好了啊。」顏諳讓出位置, 「你可以進去了。」
看謝席爾進去, 她走到一邊, 顏黎給她發消息問她這家婚紗店怎麼樣,要是好,就帶錢靈來看看。
顏諳嘆口氣, 一個二個都要結婚了, 怎麼就她留下了。
「諳諳, 你要先看看伴娘服嗎?」袁雪落此時探出頭,拿給顏諳一個平板。
顏諳隨手接過,眼尖的發現袁雪落唇色有些暈開,她眼裡多了絲戲謔,沒說話,只是打趣一笑。
袁雪落倒不好意思起來。
顏諳笑過之後,又覺得有點羨慕。
她不禁想起華淵以前說過的話, 要是當初沒分手,孩子都打醬油了,如今應該是別人羨慕她,而不是她羨慕別人。
但感情這種事誰又說的清,她還說她要不是個海王,沒準談第一個男朋友就結婚了,哪還輪得到華淵。
但想起華淵,顏諳心裡就來氣。
最近一個月,她去哪裡華淵就去哪裡,去上廁所華淵都恨不得說是來廁所談交易的,搞得整個公司的人都說絕頂老總在和她談戀愛。
天地為證,她心裡還彆扭著呢,怎麼談戀愛。
到這關頭,顏諳都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華淵為了她付出也是挺大的,聽說現在沒有錢在拼命掙,每晚飯局喝到九十點,回家的路上看到花店沒關門都還眼巴巴買束花給她送過來。
用心了嗎,很用心,本來對他還有意見的顏父顏母態度都鬆動了下來。
顏諳卻還是覺得彆扭。
她想了好久,悟了。說到底,是她怕了。
五年前她和華淵分手,是她在感情上最用心也是摔的最狠的一次,她跑去國外,適應了兩年才覺得自己放下了華淵。
好不容易遇到個品味還不錯的男人,她勸自己接受開始新的感情,結果人家表白了,她又以「你太兇了我喜歡乖巧的」為理由拒絕了。
她大概是患上了華淵型ptsd,只要一靠近感情,腦子裡第一時間想起來的,不是以前當海王時有多快樂,而是她跟著顏父顏母坐上飛機時的絕望。
她不想再承受一次。
婚紗試好後,顏諳跟著袁雪落出了店,謝席爾眼尖的發現華淵的車停在對面,他指指那輛車:「顏諳,你的御用座駕。」
顏諳翻個白眼,袁雪落嘻嘻哈哈拉著謝席爾走了,顏諳一個人站在原地,沒過多久,華淵到了她面前。
眉宇間還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華淵強打起精神:「婚紗試完了?你餓不餓,帶你去吃飯。」
顏諳看一眼,她垂下眼眸:「算了吧,昨晚又通宵?你還是回去睡覺吧。」
「沒事,我上午把事情處理完了,下午空了出來,剛好陪你。」
「不用。」顏諳把包背好,她轉過身,「太冷了,我只想回家,不準備去玩,你自己去吧。」
華淵連忙跟上:「那我送你回家你就不能多穿點。」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顏諳還是拒絕,頭也不回,眼看就要過馬路。
華淵停住:「諳諳,你非得跟我這麼生疏?」
顏諳一愣,她沒說話,抬起的腿又放下。
華淵走到她身後:「你究竟在怕什麼?」
怕什麼?
顏諳凝視著眼前車來車往的馬路。
國外的冬天也冷,有一次她拒絕了那個「兇巴巴」男人的表白,轉過身發現一個人的身影特別像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