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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卿九看了眼房如甯。
房如甯衝著她笑了笑,跟房如韻離開了。
待人走後,蘭茜便開始擔心起房如甯的處境:「小姐,我看如韻小姐的臉色不好,她帶走了如甯小姐,會不會對如甯小姐做什麼?」
房卿九一手擼著貓兒:「不會的,茵姨娘會護著她的。」
茵姨娘是性子膽小弱懦,可在房如甯的事情上,總是為母則剛的。
再者而言,房府的人還不知道她已經洞悉了這場策劃。
因此,為了不讓事態鬧大,引起房卿九的懷疑,這些人也不敢過分懲罰房如甯。
……
房如甯被拉回院子。
這件事情,房如韻讓芭蕉稟告了黃氏。
黃氏聽聞之後大怒,撇下一堆還沒有處理的帳本,帶著人衝進茵姨娘的院子。
茵姨娘得知了事情後,心裡七上八下的,眼瞅著黃氏氣勢洶洶的找來,她反而冷靜了幾分。
屋內,房如甯也在。
茵姨娘擔心黃氏拉房如甯出去懲戒,立即擋在女兒面前,跪下認錯:「夫人,這件事是甯兒不對,我代她給你和老爺道歉,還希望你們不要追究!」
黃氏倒是想要追究,但她不想鬧大,否則就露出了破綻,以房卿九的聰明,遲早會推斷出來她被接回來的目的。
房如甯一動不動的站在茵姨娘身後,看了眼卑微求情的母親,眼眶發紅。
茵姨娘祈求的望著黃氏,再三做出保證:「夫人,你放心,這幾日我會好好看著甯兒,不再讓她踏足堂小姐的院子,也不會讓她亂說話!」
黃氏高高在上的看著茵姨娘,冷哼一聲,瞪著房如甯,拿出當家主母的架勢呵斥:「你弄清楚,你是房府的小姐,你的兄弟姐妹是韻兒跟禹兒,而不是才來沒多久的房卿九。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傻,怎麼會覺得房卿九是一條出路,還傻乎乎的跟著她。你到底知不知道,房卿九不過是用來鋪路的一顆棋子!」
「……」
房如甯冷笑,一滴滴淚水從泛著紅意的眼角滑落。
她真的是房府的小姐嗎?
這些年,在房府,她跟母親過著看人臉色日子,受盡了黃氏跟房如韻以及全府上下的白眼。吃的穿的雖然不缺,但所有人看待她們母女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狗一樣。
黃氏不懂她幫助房卿九的原因,是因為她沒有經歷過她們母女的處境。
她跟房卿九的確不過是堂姐妹,但始終還有一絲血脈在的。
最主要的是,她在房卿九那裡得到的尊重,是誰都沒給過她的。
黃氏見茵姨娘一個勁兒的求饒,心底舒坦了些:「這幾日,看好你的女兒,讓她別跑出來壞老爺的好事!」
茵姨娘連連點頭:「是,我一定會看好甯兒!」
得了保證,黃氏甩袖離開。
等人走遠,茵姨娘還跪在地上。
房如甯心裡難受的揪成一團,她蹲下身,雙手攙扶住茵姨娘,聲音微啞:「母親,你起來吧。」
茵姨娘沒動,繼續跪在地上,哽咽道:「甯兒,你答應我,再也不要亂說話了,再也不要跟房卿九來往了。你看清楚了嗎?夫人跟房府,才是我們母女最大的依靠!」
房如甯妥協的閉上眼,應了:「好,我答應你。」
連著兩日,房如甯果真沒再踏足房卿九的院子。
沒了人來訪,房卿九便覺無聊。
而這兩日,容淵也沒有過來。
夜涼如水。
房卿九沐浴完畢,抱著貓兒坐在床榻上逗弄。
蘭茜推開門走進,小聲道:「小姐,我跟下人打聽了如甯小姐的情況,聽聞如甯小姐做錯了事,被禁足了。我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