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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心里的诧异,阎飞随口问:“这梅花绣地真是栩栩如生,夫人您是跟哪位师傅学的?”
柳儿听到他的赞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这是我娘教我的,她说这绣梅花的绣法是家里传下来的。”
阎飞心里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那您的娘亲现在在何处,真想亲眼见见她绣的梅花。”
“我娘去世多年了。”柳儿有些伤感地说。
阎飞说了声抱歉。他已经基本确定,眼前这女人,应该就和他想的一样,是他母亲失散多年的妹妹的女儿,他的表妹。
当年闹饥荒,母亲和她妹妹跟着父母远离家乡,四处漂泊。他的外婆是个手很巧的人,绣得一手好花,尤其是腊梅。
但那时情况实在太乱,外婆身体在路途中被拖垮,两个女儿虽也学得了她的手艺,但终究没法撑起巨额的医药费。
无奈之下,母亲自己卖身到了王府,得了些银子给外婆做医药费。可终究没把人救回来。
外婆走后,外公就带着小女儿离开了京城,不知所踪。
母亲生前一直念着失散的父亲和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让他在这里碰到了有血缘关系的表妹。
阎飞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于找到世上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说心里没触动是假的,但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
 ;。。。 ; ; 郊外的庄子里,管家忠叔带着一名大夫匆匆赶回了庄子。柳儿急忙让侍女将阎飞请到大堂里来。
大夫将阎飞手臂上的布条拆开,细细地检查了一下他手臂上的刀口。三道伤口长短不一,深浅也不一。
有一道口子格外的深,几乎深可见骨。暗红色的伤口还有一丝丝的血迹往外渗着。大夫看到这么深的口子,也是倒吸了一口气。
这伤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会受的啊,他心里虽有些想法,但面上依旧平静的很。
“这位公子手臂上的伤需好好处理,尤其是这道最深的伤口,现在天气炎热,稍不注意伤口很有可能要发炎。我开副消炎方子,每天喝上一次,再抹些有助于伤口恢复的药粉,应是没大碍。切记不可碰水。”
柳儿有些急切地问:“大夫,这伤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痊愈后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位夫人放心,只要平时注意些,不会有什么问题。”
柳儿松了口气,大夫帮他重新包好伤口后,柳儿让小菊取来药费,让她跟着大夫去抓药了。阎飞脸上一副感激的表情,心里很是不以为意,虽然伤口看起来很深,但他丝毫没有在意。
这三道伤口,虽然会有些麻烦,但给他带来的益处可以让他忽略掉那些小问题。现在,整个庄子里的人应该都完全放下心防,将他当作了自己人。
看着柳儿一脸担忧的表情,阎飞心里暗暗得意的同时,心底还有一丝莫名的触动。这个女人,真的是从心底里为他担心?
自从上次他无意识地瞥见那块帕子后,他心里似乎就开始有些不同了。阎飞也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想法,他心里有些烦躁。
自己不该再有什么心思的,就算事情真如他所想,那块帕子确实跟他记忆里的一样,那也不用再在意。
他应该在意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现在唯一需要想的,就是拿到那张军令状,完成当年他最崇拜的人未完成的心愿。
柳儿见阎飞眉头微皱,以为他伤口不舒服,担心地问:“刘夫子,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
阎飞心里一惊,立即收起脸上的表情,摇头道:“多谢夫人关心,小生无碍。只是担心这手受伤了,会影响给小少爷教书。”
柳儿一听他竟是在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