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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老國公這三個兒子裡,數這個頂頂的不是個東西了!
這不就是在威脅著她,叫她安生,不然就繼續往泰安伯身邊送丫鬟嗎?
這,這還像個爺們兒行事嗎?
「成了姨母,薛蓁造了什麼孽,您一清二楚的。只許她做初一,不許別人做十五?」靖安侯終於失了耐心,冷冷地說道,「您為了什麼鬧這一場,咱們心裡都清楚得很。我只有一句話,便是三弟妹和七丫頭好了,老三也鬆了口,不再與薛蓁計較,我也會與大哥說,不許她在打著國公府的幌子興風作浪。否則,薛蓁就跟國公府,再無干係。」
「阿凊。」
薛凊忙上前,「二叔。」
「與我去見你三叔。」
「是。」薛凊恭敬應道,搶上兩步替靖安侯打起了帘子,叔侄二人先後走了出去。
「老太太……」俏麗的丫鬟驚魂未定,癱軟在榻邊,淚眼朦朧地抬起眼,「我……」
「下賤的小蹄子,你給我滾出去!」江老太太順手抄起一隻茶杯,不偏不斜地砸在了丫鬟的身上。
熱茶淋淋漓漓地濕了裙襖,燙的丫鬟痛呼了一聲,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尚未出了松鶴堂的靖安侯分明聽見了,卻恍若未聞。看看走在自己旁邊的許氏,靖國公笑了笑,有老太太這麼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跟前,怪不得他大哥當年寧可聘娶許氏,也不肯將顧家的庶女娶做繼室。
有些個人,無關身份高低,天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大嫂,松鶴堂再鬧,也是有限。你由著去,何必守在這裡?」江老太太又捨不得死,唯有一哭二鬧而已。
許氏嘆道,「哪怕傳不到外頭去,叫下人們看著,也是不像。」
「成了,如今鬧不下去了,你安心歇著去。阿凊,跟我走。」
薛凊不明所以,連著說了兩次,讓他跟著走,二叔是要去尋三叔說話?
應了一聲,吩咐丫鬟們好生服侍著許氏回去,薛凊親手挑起了琉璃盞,同靖安侯去了三房。
…………
卻說桑榆別院裡,阿福一夜睡得香甜。夢裡,有個黑衣少年手持長劍,雪亮的劍光如秋蓮一般。她拍著手喊好,劍光一閃,已經遞到了眼前……
劍身之上,一瓣粉色桃花靜靜地躺著。
「姑娘,姑娘,該起來了。」聲音有些陌生。
這次來桑榆別院,除了拒霜外,侯府的丫鬟都並沒有帶來。
叫了阿福起床的,是安國大長公主身邊的侍女。
阿福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深粉色的紗帳外,天色已經大亮了。
「哎呀!」阿福立刻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就要穿鞋,「晚了晚了!」
她昨兒與秦斐說得妥妥的,要早早起來去看他練功呀。
「姑娘,慢點。」侍女淺笑盈盈,溫柔極了,「豫王爺先前來過了,知道姑娘還未醒來,不許奴婢叫姑娘呢。王爺說,什麼時候姑娘醒來,他都在後邊松濤苑裡。」
說著,將安國大長公主準備好的衣裳給阿福換上,又有人端了水進來服侍著阿福洗漱了。
「姑娘想梳個什麼頭?」侍女看著菱花鏡中阿福那張雪白的小臉,含笑問道,「殿下為姑娘預備了許多時新的釵環,梳個雙丫好不好?」
阿福還小,平常多是兩個包包頭。
可愛,不過戴不得多少的髮飾。
阿福一眼看見了菱花鏡前的妝匣子裡,有一條金絲串起來的粉色珍珠,珠子不大,但個頭兒勻稱,圓潤光澤,看著簡單柔和,合了她的眼。
「我還要和表哥出去釣魚捉蝦呢,姐姐給我梳個大辮子,把這個串子編進去。」
侍女接過了串子想了一下,按照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