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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韓豐庭也明白了。
皇帝自演了一場戲。
&ldo;他為何要這樣做?&rdo;韓豐庭覺得他好不容易理清的思路,又亂了。
&ldo;他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卻對我說,放太子一馬。&rdo;
韓豐庭點出:&ldo;他在懺悔。&rdo;
齊循緘默著,慢慢捏緊了拳頭,懺悔?懺悔背叛了摯友,間接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嗎?
他目光中全是冷意,對韓豐庭道:&ldo;準備吧,按原計劃行事。&rdo;
&ldo;我認為暫且等一等較好,先弄清楚他要做什麼,計劃恐有變。若他真的藉此打壓太傅,我們也可省些力氣。&rdo;
齊循看著他,想了想,點了頭。
韓豐庭繼續道:&ldo;軍隊就待命在皇城附近,可隨時調用。嫂嫂那邊我會去查,想辦法救她出來。&rdo;他把雲許交給他的瓷瓶從懷裡掏出,遞過去:&ldo;這是久夏的解藥,嫂嫂給的。&rdo;
齊循接過,緊緊握在掌心,他的疏忽,害她入了獄。
韓豐庭見他這樣,心中也不好過,他不再多說,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道:&ldo;若無他話,我便先過去,等換班。&rdo;
齊循頜首,轉回角落坐下,拔開瓶塞,將藥汁一滴不漏地喝下,然後把瓷瓶小心地揣進懷裡。
一刻鐘後,兩個獄卒相繼醒來,韓豐庭和怡陽比他們還晚直起身,韓豐庭晃晃腦,換上憨傻的笑,抓抓頭,道:&ldo;這酒真烈!&rdo;
這藥吃下去確實讓人感覺像喝醉酒一樣,兩個獄卒沒有懷疑,話多的那人拍拍韓豐庭的肩道:&ldo;以後值守就不要喝了,別誤事。&rdo;
韓豐庭又連連點頭,連連答是,糊弄過去。怡陽時不時抬眼瞄他,覺得這人,還挺會裝的。
一個時辰一換班,怡陽和韓豐庭跟著隊伍出了大獄。
從大獄回去以後,韓豐庭便開始加緊部署,派人去打探雲許的消息。帝王臥床動彈不得,太子臨朝聽政。
皇后從帝王手裡拿到的那份詔書早被燒成了灰燼。
太醫院一直都沒查出帝王所中的是何毒,但皇后黨人卻是知道的,那毒,在帝王去侯府之前,便已經服下。
小內侍是他們的人,藥粉,也是他帶去侯府的。
形勢對他們極其有利。若帝王現在駕崩西去,他們便可把罪名全推到齊循頭上。
籌划過後,皇后帶著解藥,帝印,去了帝王寢殿。
與此同時,有個小宮女跑到無人居住的冷宮,放飛了一隻燕子。
寢殿內,黃帳輕曳,帝王躺在龍床上,面上一片安詳,對站在床邊的女人視之不理。
殿內只有他二人。
皇后靜靜地看著帝王,看著這個她愛了二十五年的男子。
她看著,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笑了一聲,那聲音迴蕩在寢殿內,蒼涼卻又帶著勢在必得的喜悅。
他不愛她,又如何?
她的兒子,馬上就要坐上帝王座,她,一直是堯紹國最高貴的女人。
他想讓她的兒子成為新君,做夢!
皇后蹲下身,把藥丸塞進帝王嘴裡,又端起一旁的茶水給他灌下,帝王從始至終沒看她一眼。
皇后看著床上的人慢慢動著身體,躺了幾天,身子已經麻木,需要一點時間恢復。
帝王緩緩坐起,拂開皇后想去攙扶的手,用沙啞卻威嚴的嗓音怒道:&ldo;惡婦!&rdo;
皇后一聽,笑容更大,眼神更陰狠,反譏道:&ldo;臣妾是惡婦,那皇上是什麼?皇上不也是惡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