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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好撞到有其他人(比如月仔)在照顧青井的話,研磨會不會變得更勇敢一些呢?
令黑尾意外的是,「對手」竟然會出現的如此之快。
他和研磨只是剛剛進醫院,便看到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穿著白色西裝制服的男生在前台向護士提起了「青井羽未」。
「請告訴我一下青井羽未的病房號,就是那個留著栗色短髮,眼睛大大的,長得超級可愛的女生,她在這裡住院對吧?」
「……您好,請問,您是?」
「唔……我姑且算是她的未婚夫吧。」
「呃……抱歉,我們不能隨意透露病人的信息。」
「欸?未婚夫都不可以嗎?」
「……」
大概是這個男生講話的語氣太輕浮,或者真的是因為醫院的規定所致……男生並未打探到相關的信息。
黑尾一邊感受著從身側傳來的顯而易見的低氣壓,一邊注意到了這個男生的臉——在他轉過身來的一瞬。
咦?這個人……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應該是青井的腦殘粉絲之類的吧……」
在男生離開以後,因為提前從武田老師那裡獲得了青井羽未的病房號,而順著指示牌走進電梯的黑尾,對默默跟在身旁的研磨說道,「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未婚夫,也太可怕了。」
雖然長著一張還算帥氣的臉,但這種做法實在可恥——真是未婚夫的話,還需要這樣問嗎?
研磨繼續沉默。
黑尾有些擔憂的看著他——頭頂的低氣壓持續籠罩,宛如一片積雨雲,而在此之下,是他可以用冷漠來形容的神情,和緊緊握著的拳頭。
他很生氣。
黑尾第一時間做出判斷。
即便是有這種可疑追求者的存在,都能夠輕易的挑動他心裡的那根暗藏的、緊繃的弦。
但是,還不夠。
還不夠的,研磨。
黑尾微眯起眼睛,回想起研磨認真的說著「共度一生」時的樣子,甚至是更早之前,因為得知了青井羽未無法來東京參加合宿,而著急的在訓練結束後拜託他撒謊說今天要留校,而獨自一人離開的樣子。
你還需要看到更多的「真相」。
這麼想著,黑尾忽然開始期盼月島螢一定要在病房裡,最好還是站在女生的病床前,一副在「照顧」她的親切模樣。
「哦呀,真巧。」
他的期待成為了現實。
「沒想到,月仔也在。」
那麼既然如此,他就索性再給這現實的場景中,加上一些聚光燈。
「抱歉,青井。」
讓研磨也好,青井羽未也好……能夠對兩人的處境,看的更加清楚。
——「剛在外面碰到一個自稱是你未婚夫的傢伙,研磨就變這樣了。」
未婚夫?????
什麼鬼……
大概是黑尾這句話的殺傷力實在有點強,羽未驚訝的先是一愣,然後……就像是被一股重力錘了一下,她開始瘋狂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
這一咳霎時牽動起了全身的神經,她弓著背,用手捂住胸口,面前的視界忽然有些暈眩,仿佛有火花在腦海中閃爍——直到有一隻溫暖的手撫上她的背脊,帶著柔軟的力度,輕輕的拍動著,她才稍微有所緩和。
抬起頭來,視野中迎來研磨那種聚滿擔憂的臉,「羽未……」當他熟悉的聲音墜落下來的時候,羽未忽然覺得鼻尖一酸。
她差點就想抱住他。
咫尺的距離里,抱住此刻正輕輕俯身的他的腰,或者直接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個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