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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因禍得福了。
不過……
陳生眯起眼睛,看向一旁呆頭呆腦的郭齊佑,問道:「至於嗎?」他感受著纏住手指的濕頭髮,心中無語,口氣無奈:「不過就是靠在一起躺了兩個時辰,你至於哭到頭髮都濕了嗎?」
「誰哭了!」聽他這般說郭齊佑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立刻炸了毛。
懶得理他,陳生動了一下,發現那些頭髮緊緊地纏在手指上,壞心眼的他故意將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本想是讓郭齊佑疼一下,可他沒想到這一下完全沒有任何阻力。
輕而易舉地抬起手掌,陳生和郭齊佑一同看向陳生的左手,只見一團黑色的濕頭髮正纏在陳生的左手之上。
頭髮還有點髒。
「……」
「……」
陳生欲言又止地看著郭齊佑,郭齊佑當下顧不得其他連滾再爬地離開床,穿著單褲撲到鏡子前,害怕在頭上發現露白的地方。
「你睡就睡,怎還薅人頭髮!」
他一邊罵一邊用手指檢查哪裡缺了頭髮,「你這要是跟……」他說到這頓了頓,想到了首座的貪念,不敢想像等陳生和首座同榻之後會發生什麼,害怕他的首座被陳生薅光。
不過……
郭齊佑幻想了一下,傻傻地笑了。
——沒有頭髮的首座還是好看的!
陳生不知道他在憨笑什麼,他盯著郭齊佑柔順的黑髮,又看了看手中那團潮濕雜亂的頭髮,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唉……沒有?」
郭齊佑察看一遍,沒有發現缺少頭髮的地方,他疑惑地轉頭看向陳生,躡手躡腳地走到陳生的面前,蹲在陳生身邊左右手各一把,不客氣地抓起了陳生的頭髮。
「沒看出來你想出家的心這麼猛。」
陳生在郭齊佑說話的一剎那起身,鞋都不穿地開始往房外沖。郭齊佑本想說他一句有病,話到嘴邊看他跑起來又想到昨夜那些事。
因為起床的刺激過大,差點把這事忘了。
郭齊佑拍了一下頭,緊接著追了出去,氣急敗壞地說:「對了!我昨天好心去救你,你居然讓人打昏我!你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忘恩負義!怎麼,你與那人有見不得人的私情需要背著我說嗎?!還有往生道是什麼?!我怎麼聽都沒聽說過!」
他帶著一肚子的抱怨,結果出門卻看見陳生蹲在院子裡用雙手刨土。
「你……這是在幹嘛?」
陳生沒理他,他將手上頭髮埋進土中,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扔了進去,然後再用土埋起來。
「你把頭髮埋起來做什麼?」
「有事稍後再談。」
陳生並不解釋,只是專注地盯著他埋頭髮的位置,並在心裡默默算著時間。
一朵烏雲悄然到來,千衫寺內佛鈴輕擺。
穿戴整齊的修士與僧人互相拜了個禮,僧人笑道:「孟道友想去看看那水鬼。」
「是啊,昨日聽說那水鬼之事心中有幾分不忍,所以今日過來看看,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吩咐……對了,空無大師,雲馜師座呢?」
「師座昨夜離寺雲遊去了,說是……手珠弄丟了。」
「手珠?」
一邊聊一邊走,他們來到了千衫寺內的小山殿,殿內共坐了五位高僧,四方角落各放了一個安魂鈴,殿中央還點了一盞問明燈。
問明之路,安魂牽引。
這是怕鬼魂前往陰間找不到路做的保障。畢竟冤魂離鬼去不得地下,若不是有人指引,怕是始終不能解脫。
不愧是千衫寺的高僧。
孟修士點了點頭,打量完四周陳設又看向被高僧圍住的水鬼,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