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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他為陳生那時,夜裡上門的婆婆陳五等人都是來自海洲一樣。其實在很早以前,作為戰敗方的金羽一黨就消失了。
時過境遷,人死如燈滅。拼力撞毀神柱給日橋布局留下機會的金羽沒有留下任何子族,背靠寧州的日橋也早已失去了其他助力。如今在這世間,能以神獸身份出現的多數都是虛澤一派。
現今世人皆知陳家的陳五是神獸食尾,但世人不知,那位跟隨著重檐的女將軍月婆有一個孩子名叫食尾。
那位來自海洲戰功赫赫的女將軍在重檐死後一直跟隨著虛澤,又被虛澤安排到陳生的身邊。
在那段不曾被規則重視的過往裡,陳家那位被陳生尊稱婆婆的人就叫月婆。畢竟陳生是尊上,能被陳生尊敬的人必然是輩分高過陳生的人。而放眼天下,如今能高過陳生的老輩人只有來自重檐那代的舊人。
加之陳生院子裡的年魚是龍,能拖住年魚身軀,養得了年魚的那位無牙婆婆自然就是龍族。
只不過要是陳生不說,想來規則不會相信虛澤會給他送人;要是陳生不承認,規則更不會相信有人可以膽大到以凡人之軀進入天龍的身體,挑釁初代留下來的力量。
不過這些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
如今規則已經被他壓制,他可以奔向另一條道路,徹底了斷這些磋磨人的麻煩事。
其實,陳生最不喜歡麻煩了……
想到這裡,陳生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苦笑。
他慢慢抬起雙手,無數大小不一的晶體出現在身側,只待神海翻湧便能穿過規則的身體,將它釘在地面,斷絕了它繼續反抗的能力。
晶體簡單地壓住了規則。
在陳生的腦海里,規則弱小得宛如一隻螞蟻,它再也翻不起一點風浪。而望著躺在地上的規則,陳生心中卻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
他想,他要贏了。
然後呢?
他半闔著眼,眼球向左側移動,停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心中有一種空蕩蕩的、無法言說的落寞。
他是要贏了,可贏了之後呢?
他認真地思考了片刻,看著自己布滿細鱗的手臂轉過身去,只覺得沒有什麼之後。
與此同時,雲城之中,骸骨之內,那條美麗又威嚴的白龍微微移動,那雙緊閉的眼睛在天將放晴的時候慢慢地睜開,露出了淡藍色的微光。
一旁的虛澤見此果斷地閉上眼睛,察覺到陳生的意圖他拋棄了雲馜的身體,不知都有什麼打算。
心裡清楚虛澤為何要走,曲清池將劍收好,側目看向陳生。很快,石塊掉落的聲響伴隨著灰塵而來,躺在檀魚屍骨中的龍身慢慢移動,有意抬起龍頭向空中飛去。
龍的呼吸聲在骨堆中一點點加重,引起人心底對巨大生物的牴觸與懼怕。不過因龍身在雲城放置多年未曾處理,所以此刻陳生移動的速度不快,慢吞吞的樣子就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曲清池以慢步的姿態都能很快跟上陳生的步伐。
手中的盞目還是沒有得到看重,曲清池漫不經心的拿著劍,平靜地看著天龍飛起,只聽到那龍用低沉的聲音叫到——
「山河鏡。」
陳生在叫山河鏡。
那聲山河鏡傳得很遠,驚擾了坐在雲海上的人。
郭齊佑四處看了一圈,將目光放在日婼的身上,不解地問:「什麼叫另一個你?」
日婼站了起來,朝他招了招手,卻在他疑惑上前時壓住了他的神識,五指成拳抵在了他的胸口。
郭齊佑頓時大腦一片空白,被日婼控制住的人就像是傻了一樣,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反應。
等控制住郭齊佑,一臉嚴肅的日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