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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說八道!」仿若一隻被惹惱了野貓,白衣青年鳳眼圓睜,重重在男人捏著自己下巴的手上拍了一下,「應、應了這一百招,他便不再提合籍之事。」
牛乳般細膩白皙的皮肉輕易被捏出了紅印,他又氣又委屈,雙眸立刻盈起了水光。
循著男人薄唇間那一縷酒香,白衣青年仰頭,像是還沒喝夠般,抬手扶住對方肩膀,喉結一滾,眼底噙著淚,似抱怨又似難耐地舔了舔唇瓣:「真疼……」
「要再喝一口才能好。」
第213章
杯盞傾倒, 盛著萬年春的玉瓶早已空空如也,青年這酒,最終只能從男人的嘴巴里討。
對貪歡享樂之事素來很有天賦, 憑著上次的經驗, 他挨挨蹭蹭地吻上對方的唇, 小貓似的, 輕輕舔著那道細縫。
誰料還未等青年真正叩開男人藏著酒香的齒關,被他按住肩膀的玄逸便反客為主, 銀絲勾連間,輕易讓彼此的呼吸愈發急促。
「咕咚。」
搖搖欲墜的杯盞酒瓶直直跌落毛毯,發出兩道略顯沉悶的聲響,白衣青年迷迷糊糊仰倒在桌面上,一把細腰簡直軟得不像話。
許是想起了那柄常伴對方的佩劍, 男人望著青年朦朧的醉眼, 堪堪一握,意有所指地輕笑:「確實像根柳條。」
柔韌的,隨著春風肆意彎折,瘦而不柴, 觸感絕佳。
暈乎乎的腦袋轉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白衣青年下意識想提劍給面前滿口胡話的老混蛋點顏色看看, 卻不想剛剛抬手, 便被男人輕輕捉住,本應握劍的指尖, 也被順勢吻了一遭。
柔情蜜意,美酒「佳人」,沈裴這劍,忽然便有些刺不出了。
等他再回過神來, 情況早已落進了對方的掌控,戰況漸酣,青年倏地繃直足背,修長的五指緊緊抓著身下的桌簾,骨節分明,尖端因用力而泛著粉白,襯著那淺碧的布料,便顯得愈發誘惑。
喝酒誤事、美色誤人,第二次開葷便在桌子上折騰了半宿,縱是之後善後的再如何妥當,沈裴隔天醒來,也覺得自己腰酸背痛。
偏生某位逞凶整夜的老祖宗仍不知疲倦,聽到枕邊人呼吸變換,就伸出手,極幼稚地,一下一下撥弄那纖長的睫毛。
不堪其擾的沈浪浪無比困惑:都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怎麼到他這就反過來了?
早知如此,他昨晚就不該借醉放縱。
「生氣了?」慢慢在青年亂動的眼皮上碰了一下,玄逸眼底帶笑,卻偏要拿話去逗對方,「氣什麼?先前明明是你自個兒主動湊過來親我。」
最見不得對方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欠揍模樣,放棄裝睡的青年憤憤睜眼:「……還敢說,都怪你亂灌我酒。」
足足在這設了隔音陣法的客房了叫了半宿,他自以為兇狠的嗓音,早已染了沙沙的啞,比起指責,更像一句輕飄飄的嗔怪。
出師不利,高冷的架勢半點沒端起來,未等男人回話,青年便自己先紅了耳根。
兇巴巴地扯過錦被裹在身上,睡在里側的青年故意借著下床的由頭踩了對方幾腳,卻遲遲未等到男人生氣,反而還聽到一聲滿是愉悅的低笑。
「真好,」緩緩拂過青年腳踝附近的細碎吻痕,男人仰頭,語氣輕快饜足,「昨夜你說了許多討我歡心的話。」
許是發軟的雙腿本就站不住多久、又許是這樣俯視對方的角度太過特殊,青年晃了晃神,下一秒,便連人帶被跌在玄逸身旁。
稍一垂眸就能瞧見方才被男人碰過的殷紅痕跡,他咬咬牙,只覺得受到仔細疼愛的踝骨像是在發燙,終是沒忍住踹了對方一下:「混蛋。」
「為老不尊的登徒子。」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