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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順也沒惱,一張笑臉往玲瓏跟前一擠,「今日我當差,就不同姐姐多說了,改日,咱再找姐姐好生絮叨。」
玲瓏的腳步卻沒讓,「你忙你的去,我同妹妹說話,關不上你什麼事。」
何順為難地笑了笑,「姐姐,這剛罩上面的人,怎就呼上妹妹了。」
何順正欲直闖,側面突然躥出個人影來。
只見一半大孩子衝到了姜漓跟前,仰頭怒視,「狗奴才,母妃讓你過去,那是看得起你,你磨蹭什麼勁。」
姜漓愣了愣。
這宮裡的孩子,還能是誰的。
姜漓忙地行禮,「奴婢參見殿下。」
何順也跟著行完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惠貴妃,笑著同身旁的玲瓏道,「今日姜家二姑娘進宮,高總管特意批准了姜姑娘來會一趟,貴妃主子日日都在宮中,過了這個點,隨時召見都成。」
玲瓏沒答。
大皇子又在前堵著。
何順側目看向姜漓,姜漓已抬步往惠貴妃跟前走了。
何順無奈地跟上,只同玲瓏道,「姐姐可得仔細著時辰。」
玲瓏壓根不理他。
姜漓在御前當差的事,後宮早就人盡皆知,惠貴妃自然也知道,但比起嫻貴妃來她並未著急。
一直在靜觀其變,也想瞧瞧嫻貴妃的手段。
前幾日聽說了嫻貴妃連人都沒請動,倒是好奇了。
如今親眼見到了那張臉,心頭一涼,又苦又澀,卻也不似嫻貴妃那般沉不住氣,和氣地笑了笑,「過來坐會吧。」
姜漓不敢坐,只規矩地立在那,不過轉眼的功夫,惠貴妃這一塊已圍滿了人。
宮裡的美人,淑儀齊齊來湊了熱鬧。
姜漓一一見過,問一句答一句。
這番一耽擱,時辰也晚了,何順索性也不催了,只在一旁候著。
姜漓從頭腳步,免不得被人打量,人群中終是有了那高沾所說的眼尖之人,留意到了她頭上的白玉簪。
最先注意到簪子的那位美人,同惠貴妃使了個眼色。
惠貴妃抬頭,心窩子一瞬就跟刀子割過一般。
簪子她認識,是西域今年的供品,成色極其難得,獨有這麼一隻。
她還曾想著,這東西陛下會不會送出來。
送倒是送出來了,不過不是給她。
她喜歡羊脂白玉,陛下知道,曾經在東宮,只要他出去,每每都會給她稍回一件來。
如今陛下已經登基兩年,別說白玉,可曾再送過她一樣東西。
惠貴妃猛地幾聲急咳,還未喘過來,就見到了太上皇后跟前的王嬤嬤,走了過來。
王嬤嬤同惠貴妃行了個禮,轉頭看著姜漓就道,「姑娘怎的還在這耽擱?前兒國公府世子進宮同太上皇后說起二姑娘念叨妹妹,都快相思成疾了,今日太上皇后可是專程遞了帖子邀進來,這要是人沒見成,太上皇后該如何同世子交代,可不為難咱們嗎。」
王嬤嬤說完,看了一眼惠貴妃。
惠貴妃的臉色更差。
誰都知道,姜家還有位許給韓國公府的姑娘。
身後玲瓏咬牙問何順,「你為何不早說?」
何順喊冤,「姐姐說話可得講良心」
任憑如何爭,惠貴妃這回也討不到好,忙地起身,同王嬤嬤道,「這怪不得姜姑娘,是本宮誤了事。」
王嬤嬤沒功夫同她多說,從一堆人里將姜漓帶了出去。
等姜漓尋到涼亭時,嫻貴妃已經早走了。
嫻貴妃走的時候一臉的怒容。
多半也是被姜姝氣的。
那日嫻貴妃聽了韓焦在太上皇后面前,求了那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