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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支支吾吾」一陣,沒人聽得懂她說了啥。
姜漓卻是眼眶一熱。
回頭看向了高沾。
高沾道,「陛下說是主子的舊人,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讓奴才將人送到主子面前,這不,恰好合適。」高照說完,便退下,「姜主子趕緊進去吧,有事再派人來傳奴才。」
姜漓謝了恩。
轉身看著小啞巴。
姜漓聽懂了她適才說的話,「我找了你好久。」
高沾將差事辦完,回乾武殿稟報。
卻見文王在裡頭。
前幾日人在路上,又突發了諸多狀況,回到宮裡,文王才開始同周恆匯報江南的差事。
文王以為能像往日那般,匯報完,周恆會說一聲,「辛苦了。」
誰知這回周恆沒吭聲。
也沒放人。
就那般晾著文王。
文王心頭漸漸不安,過了一陣實在憋不住了,才問周恆,「皇兄可覺得哪裡不妥。」
周恆還是沒應他。
半炷香後,外面有人進來,文王側目一瞧,見來人是朱家的二公子朱瑞。
朱瑞先磕頭行禮。
周恆這才抬起頭,「起來吧。」
朱瑞剛起身,立在一側,周恆終是看向了文王,「將手頭的事交接給朱瑞,往後你不必再去江南。」
這話來的毫無預兆,讓人防不勝防。
朱瑞傻愣愣地站著,忘了謝恩。
文王起初還沒反應過來。
待回過神來,猛地起身,「皇兄,可是臣弟哪裡做的不妥?」
江南就是他的老巢。
是朱皇后在世,給他圈出的地。
朱藻在世時,兩人視其為天堂,如今朱藻一死,一大堆的善後事,他恨不得立馬就回江南,重新整頓,如今周恆卻免了他的職。
那他這些年來所有的心血。
豈不是打了水漂。
且更重要的是那江南見不得光。
「沒哪裡不妥,都挺好。」周恆沒看文王,目光收回來,淡然地翻起了案上的摺子。
文王雙眼通紅地盯著他。
半晌,見他並無收回旨意的意思,心頭一急,火氣便躥了上來,「皇兄莫不是又想補償朱家?朱藻死了,就該拿本王的地頭,本王的東西去填?」
文王胸口起伏的厲害,朱瑞只垂頭一句話都不敢吭。
朱藻的死因,朱家都知道,是太上皇親自動的手。
朱藻死後,朱夫人曾去陛下跟前哭,陛下許諾,會給朱家一個交代,如今剛從皇陵回來,朱家的二公子便被周恆叫了過來。
朱瑞雖是庶出,卻也是姓朱。
朱瑞怎麼也沒想到,陛下會給他這麼大塊餅。
江南太守是文王的人。
讓他交接,不就是將整個江南都交給他了嗎。
周恆沒理會文王的怒氣,只淡淡地說道,「即便你知道是補償,就該拿出孝心來,長安不好嗎?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還能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
文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從周恆的御書房出來,壓根沒理會身後跟著的朱瑞。
一路怒氣沖沖地去了怡安殿。
去找太上皇。
江南是母后給他的,他豈能輕易拱手讓人。
誰知到了怡安殿,朱老夫人已經先一步坐在了裡頭。
文王往日見到朱家的人,覺得個個親切,視其為自家人,今日卻頭一回生了間隙。
朱家人。
朱家人都快比他這個姓周的得勢了。
朱老夫人坐在床邊正在勸解太上皇,「那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