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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幼萱:「……」
圍觀女郎們乾巴巴地:「小七郎,好兇呀……」
關幼萱輕聲:「不凶的。救人就應該這樣。」
金鈴兒生怕原霽對那女郎的兇悍嚇退了關幼萱,連忙反口對周圍人道:「對的對的,表哥是為了救人,只要能救人,昏迷不昏迷有什麼關係?」
關幼萱心中知道金鈴兒其實並不懂在水中救人的艱難,她卻也不說了,眼睛只盯著向岸邊游回來的原霽。
原七郎的「狗刨式」再次惹得眾人輕笑,隨著他離岸越來越近,連等著幫他的軍人們都撐不住笑。
原霽被笑得臉紅,尷尬萬分。
到了岸邊,懷中女郎被人接走,原霽鬱悶萬分地低著頭,準備忍著丟人的眼光自己上岸。而他還沒上了岸,一隻纖柔的手便伸來,抱住了他的肩。
同時,一條乾淨的巾子裹過來,裹住他只著中衣的上半身。
關幼萱顫聲:「少青哥哥!」
原霽一點點抬起眼。
關幼萱跪在地上摟著他,努力地要將他拉上去。關幼萱向他望來,眼中含霧,快要哭了一般。
鬼使神差,原霽就這般順著她的力道,被她扯了上去。而一上去,她就撲來抱住了他。
關幼萱哽咽:「少青哥哥,你嚇死我了。」
溫香軟玉在懷,原霽卻茫然。
半晌,他咳嗽一聲,說:「我以為落水的是你。」
關幼萱仰臉來看他,他的睫毛向下滴著水,膚色微白,唇卻上翹。他的少年氣息像一團水草往她鼻端鑽,滴滴答答地漾著水光瀲灩,濕潤清透,乾淨明朗。關幼萱一目不錯,想到金鈴兒所說的——
他是世上最好的郎君。
原霽低下眼睛,尷尬道:「那什麼,你別聽束翼亂說,其實我沒有怎麼讀過書的。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根本沒聽過的。我救人只是出於道義,我才不會去負責。」
他說:「我已經有夫人了嘛。」
原霽晃一晃臉上的水,一邊無所謂地拿著巾子擦頭髮,一邊偷看她。
關幼萱抱緊他脖頸,她臉挨著他面容,重重地「嗯」了一聲,聲音清脆響亮:「夫君說得對!」
第32章
鳧水救人事件後, 關幼萱的態度有發生微妙改變。
她在想,為什麼她非要走,不試著接近原霽呢?夢中原霽不要她, 可是不代表現實中會一模一樣。現實和夢境最大的不同, 不是她已經嫁給原霽了麼?
涼州是這般不一樣的地方,原霽是這般不一樣的郎君。還有金鈴兒,原二哥, 李泗、趙江河, 金姨……這般鮮活的人們走入她的世界, 組成浮生面孔,越來越清晰。
當夜, 原霽已睡後, 關幼萱睡不著。月光淺淺地照入帳內,關幼萱抱著膝蓋靜坐,低頭觀看夫君那又俊俏、又透著稚氣的面孔——
若是覺得前面是深淵,還有人敢走下去麼?
白日的時候, 原霽在外面和軍士們一同嬉戲遊玩, 趙江河從戰場上退下,二人興致勃勃地聊了些軍務。趙江河最後關心地問起兄弟的感情問題,原霽亦對自己和關幼萱的狀態不解。
他迷惘的:「我不知道。但也許……她沒那麼生我氣了。昨晚睡覺時,她還對我笑了。」
趙江河比原霽本人還激動:「這正是你們和解的訊號,你要抓住機會!」
原霽淡然點頭。
趙江河和他一起騎馬在草原上跑, 說了半天后很奇怪:「你為何不去陪你夫人,反而和我混在一起?」
原霽瞥他一眼。
原霽理所當然:「她好不容易開心了點兒,對我和顏悅色了點, 我當然不能湊上去惹她啊。萬一把她再氣哭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