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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幼萱抬起臉,目光清盈地凝望他:「夫君,我嫁給你,是想對你好的,不是想和你成為冤家。所以我離開軍營,一方面是我對你那晚的……很不好意思,另一方面也是不想給你添亂。」
原霽怔怔看她。
她明亮而嫵媚,臉頰在燭火下揉著流金般的光。他不敢說她是世間最美麗的小淑女,但她的通透乾淨,確實獨一無二。
原霽嗓子哽住,他說不出話,他只是慢慢伸出手,攬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抱到了自己懷裡。關幼萱感受到他脖頸動脈血液急流,她抬臉望他,見原霽神情冷硬,下頜堅實。
原霽雖然自小受寵,但接受的一直是「棍棒教育」。長輩們管教他的方式不是講道理,而是一頓打。小七郎自小野性難馴,沖誰都齜牙。他懶得在口舌上費工夫,任何問題,一頓揍不就解決了麼——
可是原霽此時,要結結巴巴地學著跟關幼萱剖析自己的想法:「我沒有,沒有覺得你是累贅。我覺得你現在就很好……我那天,確實有些不高興。但是我不是因為你麻煩……而是你受傷,我很難受。我會覺得,你為什麼要受傷?我又不稀罕什麼蘑菇,你為什麼要去摘,然後受罪?
「我很多時候,我不需要、不需要很多在意……你沒必要做很多事的。維持原狀,就很好。」
他想到了他的母親。
如果母親不是為了生他,就不會在長安消磨至死。他什麼都無所謂,然而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他可以告訴母親,他會說——您可以不讓我出生,沒有關係。
關幼萱從他語氣中聽出許多不尋常的壓抑。關幼萱抬臉:「可是我想對你好。夫君,對你好的人,都是想對你好的。」
原霽抿唇。
他猛一下又有不悅的架勢。
關幼萱摟住他脖頸,訓練動物一般地親昵蹭他,好讓他情緒穩定。她嬌嬌俏俏地彎眸笑:「我明白我們之間的問題了。夫君其實是怕我受傷,才不願意我去做那些事,並不是嫌棄我惹事,對麼?」
原霽被她蹭得有些舒服地仰起頸,懶洋洋地眯眸,哼了一聲。
關幼萱:「我是個女孩子,從小就被阿父教育要文雅,柔柔弱弱的才惹人憐愛。我沒有爬過山,摘過野果,一次都沒有。這讓我不知道自己身體碰觸的輕重底線,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我高估自己,以為跟金姨學了防身術,就能像夫君一樣。」
原霽瞪她:「你怎麼可能和我一樣?」
關幼萱耐心揉他:「我知道我知道,你聽我說嘛。我看到你就是那樣做的,我以為我也可以。但我做了才知道我不可以,我下次就會很小心,不讓自己受傷。夫君,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原霽被她又摟又揉得很是舒服,舒服得近乎羞惱,覺得自己玩物喪志。然而睜眼看到小淑女眼巴巴地看著他笑,原霽就頭腦暈乎乎,禁不住隨著她轉了——
「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
關幼萱俯身就在他臉上親一下。
原霽笑起來,將她摟在懷裡,再次壓在了身下玩她。她被撩得氣息柔弱凌亂,激起他的欲。但他也不著急,只是這般逗著她玩。關幼萱離開軍營後,原霽每日面對著空寂的營帳,已然想的很清楚。
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睡她而來。
反正他這次會在家中待很長時間,原七郎信心滿滿——
他耐心地撫慰好她。
然後趁她不備,吞她入腹。
即便是小狼崽,捕食時的耐心,也非常人能比。
原霽在關幼萱這裡獲得了極大的慰藉,旁人再見他的時候,都明顯感受到原霽恢復了元氣,不再是剛從軍營回來時的那般戾氣滿滿。
秋日時節,按照慣例,原讓這個兵馬大元帥,要去四大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