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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存實亡的狀態使得他們沒有出台機會,日常也全被公司無用的訓練給占有。
有時公司人手不夠甚至會讓團內隊員去教小萌新。
隊員心中鬱結不滿,在一次失敗的演出和一次次公司的壓榨之後,他們也有想過離開,或退圈,或單飛,卻不曾想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訂好的計劃被合同的漏洞全部毀滅。
時雨清沒想到一個大公司竟然也會幹這種勾當,但現實就是,他改變不了什麼。
直到合約期結束,他回到國內,治療過一段時間身上因陳年訓練留下的傷,連帶了做了一次全身檢查,發現了問題。
他的身體內各項數據異常,醫生沒有見過這種狀況,希望他留在醫院繼續觀察。
時雨清一瞬間以為自己要死了,低著頭看到手機上綜藝節目的參賽報名海報,底下被程星熠的粉絲控評。
他發信息跟聞起洲說他想參加這個綜藝,也不光是為了見他,算是臨終抒發心中的念想。
當然沒死成,是他自己想的太嚴重。
後來他去論壇問,想知道網友們是否有人見過這種病名,還把自己的檢驗單給拋了上去。
網友們眾說紛紜
【我見過!找人艹一頓就好了,安啦安啦。】
【我覺得可以有一種神秘的力量……】
【醫學生表示沒見過。】
【去醫院了嗎?醫生怎麼說?】
時雨清認真地看完,無語了一陣,回復了最後一層樓。
【看過了,醫生建議我繼續觀察,我想知道嚴重不嚴重,好準備一下。】
【兄弟,想那麼多幹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萬一檢查不出來,你難不成還一直窩在家裡等死啊?】
時雨清覺得有道理。
【好的,謝謝。】
他抱著一種僥倖的心理,等待選秀節目的錄製那天來臨。
平常在家無聊的時候會看看書,順便養花養草,去廣場跑步,直到——那天他從陌生的酒店醒來。
酒店距離他住的公寓打車也要半個小時的距離,他渾身酸痛地盯著天花板,他並沒有茫然很久猜到了在陌生地方醒來的原因。
他的眼神呆呆的,跟當時在醫院檢查結果出來那天一模一樣。
他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就跟網友說的一樣,不接受又能怎麼樣的,他大概真的跟聞起洲說的那樣,是個逆來順受的人。
他嘆了口氣,打著微弱的手機光走了進去,他有點怕黑,這是有原因的,黑暗總會把一切未知的欲想和恐懼勾出來,所以他害怕。
房間裡很安靜,沒有人。
跟時雨清想像的不一樣,他以為這裡會很簡陋,會是那種坐在床上都能聽到床板咯吱聲音的那種,其實不然。
這裡宛如被布置好的臥室。
仿佛一切有陰謀似的,趕巧整棟大樓都沒有人進來,剛巧這個被廢的訓練室成了舒服的臥室,甚至還有一間小小的洗澡間,被勾花的玻璃門掩蓋著。
他坐在床上想這是不是他布置的,少年向來惡趣味很足。
這次他是清醒的,他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又發病,變成那個勾著少年上床的另外一個自己,但他希望這次可以在自己清醒的情況下,看到他的臉。
手機上滴地響了一下他點開微博,數以千計的艾特通知迅猛湧來。
應該就是李管說的,他跟程星熠的那段舞上了熱搜,不知道是不是公司買的。
他不敢開燈,怕有人發現,微弱的燈光打在臉上,他笑出了聲,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上熱搜居然是跟程星熠一起,甚至還有人磕起了兩人的cp,就在熱搜詞條下,第一條微博的第一個評論。
【嗚嗚嗚嗚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