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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上枝頭變鳳凰也未嘗可知。
「至於我的要求也簡單,若是我閉關的半途有出什麼岔子,你只需出手幫我淨化濁氣即可。」
家裡已經有個帝君的鹿見溪:「……」
你那麼普通,卻又那麼自信。
別說修為了,連臉都差了溫竹一大截,只有氣質尚可,但一開口就老王霸了。
白季頂在前頭,面色難看:「我自然不會攔她前程。只是國師此言唐突得很,當著眾人之面,倒不像是給人做選擇,而是來下通知的。」
齊秋珏抱起手臂懶笑了下,左右看看,道歉毫無誠意,「是我心急了些。不過你這寶貝徒弟難得出山一次,若是入了你的白英閣,恐怕我就再也見不找她的面了吧?本是雙贏的事,當面鑼對面鼓地掰扯開了清算,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可避諱的。」
白季眸光一冷:「你……」
「是沒什麼可避諱的。」鹿見溪開口截過白季的話頭,沖人笑了下,「師尊是覺著在場的人多了,屆時怕傷了齊國師的面子。畢竟,我不打算答應你的邀請。」
齊秋珏在鹿見溪剛開口的時候,眼底眉梢還透出了一絲滿意,自信之感溢於言表,仿佛是欣賞她的識時務。只等聽到最後一句,那絲笑意狼狽地僵硬在臉上,像是被人猝不及防地敲了一悶棍,半晌回不過神來。
周邊木頭人般杵著的宮人和侍衛,似是意外眼下的場景,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搖晃。
有些呆些的沒忍住抬頭瞄眼了過來,有些機靈的則嚇得趕忙垂下了腦袋,不聽不看。
這些人群中細微的反應,都落在了齊秋珏的眼裡,像是甩在他堂堂大國師臉上響亮的一巴掌。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你說你,不願意?」
鹿見溪說是,無視他壓制在她身上的威壓,淡淡道,「晚輩不識抬舉,不想走這樣的偏門。」
「好,」齊秋珏的氣度都快要維持不住了,「好得很。」
他看向白季,「你倒是教出來一個忠心耿耿的好徒兒。只不過你如此堅定地站在齊珩那頭,就沒想過齊珩也在打你寶貝徒兒的主意?也不想想帝後為何要給你們閒意山那樣好的優待,她那麼精明的人,會放著這麼大的寶貝疙瘩不物盡其用。反而聽從她本人的意思,讓她待在閒意山那個荒郊野嶺,自由自在?」
「放長線釣大魚罷了。給了我,至少還能帶帶她,給了齊珩那個平庸的小子,可真就是糟踐人了。」
齊秋珏抱著手臂嘖嘖,「你白季這麼多年了,始終還是吃甜言蜜語那一套,呵,沒半點長進。」
他寒聲說完,甩袖離開了。
並沒有同想像中那般以武力強逼,亦或者死纏爛打。
白季何嘗不知齊秋珏所說,
但帝後他們至少還願意給一點空間,亦或者也是抱了邊走邊看的意思。
只要有清寧水在,可以取代鹿見溪的能力,帝後恐怕也不想浪費齊珩的后妃之位,給鹿見溪這麼一個沒啥背景,小地方出來的姑娘。更何況這姑娘已經給自己找了個道侶,奪人之妻,傳出去也不好聽。
但是清寧水或有「耐藥性」弊端的消息一旦傳開,帝後的態度或許就會起變了。
白季心下焦慮,垂下眼嘆息了聲:「你先隨我來吧。」
……
「我此舉可給師尊添麻煩了?」
白英閣內,白季屏退了手下人,偌大的庭院之中只剩了鳥鳴清脆。
鹿見溪伏地身子,給白季斟茶,不是人前冷淡的模樣,難得有些溫順。
白季離開閒意山,已有一年之久。
離得近了不覺得有師尊庇護的好,許久沒見,竟然有些想念。反應在表面上便是性格都變得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