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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反而沒想過要什麼紅包,熊小芬這突然一冒出來,也把他們給嚇了一跳。
鄭家人忙把新郎給迎了進去。
秦老太哼了一聲:「這個熊小芬,簡直就是個攪屎棍,哪兒都有她!她這都是當奶的人了,還好意思學人家小年輕去堵門!虧得鄭家人心大,不然的話,她今天非得挨揍不可!」
關鍵是堵門也就罷了,她這當眾拆紅封的行為,簡直是丟臉丟到家了!
秦慕童也對熊小芬這番操作嘆為觀止。
就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平平安安活到這麼大的啊?
新郎很快背了新娘出來,作為新娘的鄭秋麗今天穿了件大紅襖子,頭髮給編了一條大麻花辮,麻花辮的尾端用手帕綁了個蝴蝶結。
秦慕童仔細一看,就發現鄭秋麗那綁頭髮的手帕,正是她送出去的那一條。
鄭秋麗紅著臉龐,在眾人的歡笑起鬨聲中,被新郎放到了自行車的后座上。
這自行車看起來挺老舊的,不過倒是擦得鋥亮。秦慕童聽周圍的人說,那是新郎官好不容易找人借來的,這接了新娘子回去之後,立馬就得還給人家。
新郎官騎上自行車,鄭秋麗摟著他的腰,兩人慢悠悠的出了村,往男方家裡去了。
而男方那邊跟來迎親的親戚們,則邁著兩條腿跟在自行車後面,竟然還真跟上了,離得不遠不近的。
秦慕童跟著送親的人走了一段路,突然覺得這騎自行車的新郎新娘,怕是還沒有那走路的人來得輕鬆。
畢竟村里這路並不怎麼平坦,跟國道差遠了。自行車騎在上頭,搖搖晃晃又抖來抖去的,那滋味兒怕是真不好受。
「人家結個婚,你看那麼熱鬧幹啥?」一個聲音突然在秦慕童身後響起,把她給嚇了一跳。
「你回來了?」秦慕童一回頭,沒好氣兒的道,「我還以為你要在外頭躲上好幾年呢!」
這突然出現的人,可不就是消失了幾天的鄭方義嘛!
鄭方義嬉笑著摸摸腦袋:「這明兒就過年了,我要是再不回來,以我大伯那脾氣,怕是真能把我逐出鄭家!」
雖然他也不稀罕鄭家這個名頭,可要是讓他大伯藉此機會,把他家那房子給占了去,那得多噁心人啊?
「你就不怕,你大伯逼著你上我們家提親去?」秦慕童皺著眉頭道。
「嘿!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吧?」鄭方義眉眼一挑,頓時就露出了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來,「我要是能那麼容易被我大伯揪住,我就不叫鄭方義!」
切!
秦慕童對此不置可否。
鄭方義見她不信,就有些急了:「我鄭方義說得出做得到,這事兒啊,我保證不讓你為難!」
秦慕童斜睇了他一眼,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不信。
鄭方義心裡那個鬱悶喲,這小丫頭怎麼就那麼氣人呢?
「我說,你到底要怎麼才能信我啊?」鄭方義憋屈的道。
秦慕童奇怪的看著他:「我幹嘛要信你啊?你又幹嘛非得讓我信你?」
關於婚事的事兒,她從來也沒真的把希望放在鄭方義身上。
靠別人,那是處處提心弔膽。只有靠自己,那才能真正過得踏實。
她之前之所以會和鄭方義商議擺脫婚事的事兒,那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雙方能達成一致固然是好,可若是不能,她自然也有她自己的解決之道!
鄭方義再次憋住了。
他還要和秦慕童辯解幾句,不遠處卻有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小伙子躲在樹後朝他招手。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讓人覺得不是什麼好人。
秦慕童一眼就看見了那人,她也認出了對方,那是陳明,也是鄭方義的鐵哥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