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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禿一聽,不由地訕笑,「你這個誓言有點重啊。不過……你究竟猜到了多少,連我們的真身都扒出來了。」
「說的跟你們是妖怪一樣,哪有那麼難猜。」陸芸將自己猜測過程中的艱辛一筆帶過,煩悶地道,「你們到底發不發誓,發完誓去找院長的屍體了。既然一個個都說自己問心無愧,怎麼連一個小誓言都不敢發?」
「我沒說謊,但是我有隱瞞。」老禿看她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坦然了,「之所以隱瞞只是不想讓你加重對我的懷疑。你把太多的重點放在我身上,也許會忽略最終的兇手呢。」
陸芸則道,「只有你們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我才能進行判斷啊?老禿,你幹了這麼多年的偵探,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如果你在那個案件里有所參與,大可以直接說出來,總比被人當做殺人嫌疑犯要好吧?」
她說完,又看向馮雲亭,補充道,「至於你,也把你之前在化妝間裡說的那些事兒也說清楚,什麼人設,什麼替身。你們體諒體諒我一個局外人的感受好麼?你們也知道這是唯一一個辦法了,大家都把底細交出來,還是你們更希望被欒琛砍死啊。」
馮雲亭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無力地道,「老禿是不想說,我是不能說。陸芸,你想想人設,那個就是一切的重點,別的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陸芸緊盯著她,意識到她似乎正在努力的泄露一些什麼來。
老禿聽到人設,下意識地做了一個要抽菸的姿勢。他的手摸了摸口袋,但是卻發現裡面只剩下兩根黏糊糊的巧克力棒,顯然是因為放的時間太久而化掉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將其拿了出來,一點點抹掉放進嘴裡,知道吃的滿嘴都是巧克力渣。
他無意識地抹了抹自己的嘴,不放過一丁點巧克力碎,動作大的甚至有些噁心。他的眼神往桌子上面飄了飄,而那裡放著他在跟陸芸一起搜索信息時壓在了書本底下的購物清單。
陸芸因為在看著馮雲亭,因此也錯過了他的動作。傅嶼揚將這一些收入眼底,拿出一支筆,邊轉便記了下來一些信息。講這句話寫下來後,他翻了一下發現,自己短短的一小會兒竟然就寫下了小半頁的分析和疑點,若是他能拿出這個態度去學習語文,高考語文也不至於考成那個樣子。
果真在網癮少年眼裡,他們可以花好長的時間研究一個副本寫攻略,卻不願意在考前隨便翻翻教科書。
陸芸從馮雲亭捕捉到了一種名為「身不由己」的悲哀情緒,就像她在化妝間裡的絕望一樣。陸芸感覺她的話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但究竟是否要選擇去相信她,陸芸還暫且不太確定。
畢竟她不會忘記,這些人是為演戲而生的人偶。就像在初識時老禿曾經告訴過她,擅長演戲的人,如果真的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別人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的。有的時候,就連眼睛看到的東西都不能完全相信。
她拍拍膝蓋站起身來,「既然你們都沒什麼別的要交代的了,那我們就先去找找屍體吧。馮雲亭,你帶路,老禿走中間,我走在最後面。一定要記住我們得保護好老禿,他要是出什麼事兒了,我們可就全盤皆輸了。」
「我清楚。」這是關乎老禿自己的命的事兒,他當然不會含糊。馮雲亭也老老實實地走在了最前面當做探路的人,沒有因為要打頭陣而感到不滿。
陸芸深覺比起之前的羅莘莘他們,老禿和馮雲亭在大多數時候還是很配合的。在這個世界上摸爬滾打了許久的他們也更加圓滑老練,不會像上個副本的那群高中生一樣,看不清楚局勢。
不過有好處的同時,肯定也有著一些避免不了的壞處。就比如羅莘莘他們的行為動作會暴露給陸芸很多信息,但老禿他們在表情管理上也更加謹慎,若非特別讓他們驚訝的事情,否則他們所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