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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雲亭聽著老禿的話,最後還是出於衝動,將自己一直沒能說出來的話講出了口,「那個他最喜歡的孩子其實來過很多次,但是我沒有來過。」
她的神色黯淡了幾分,但還是強調道,「一次也沒有過。」
老禿有點意外,隨即陷入了困惑之中。
道具間的門口顯然不是一個討論問題的好地方,怎麼也得在一個不會被一眼看見的地方才比較有安全感。於是,陸芸招呼著三人走進了道具間裡面關上門,一邊尋找可能藏著屍體的地方,一邊聊著當年劇院裡的某些小事。
老禿對於劇院裡的細節記得很清楚,說起來也很自如。劇院對他而言更像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一樣,他仍然受之影響,但卻也能侃侃而談,「其實在這裡演戲給了我很多不太好的習慣,比如吸菸,還好這個習慣比較小,我又是一個喜歡改變現狀的人,所以慢慢的也能戒掉一點。」
「用巧克力去替代就是你的戒菸方法?」陸芸隨口問道。
經過和傅嶼揚的談話,她知道吸菸應該是老禿的人設之一。但是估計在原劇本之中對這個設定沒有很詳細的描述,所以老禿才得以將其改變,不過饒是如此也用了大量的時間,而且不是徹底戒掉,只是找了另一個東西替代。
不過這也能看出老禿的性格。他是一個有恆心且有毅力的人,一旦認定了某個目標,就一定會積極的將其落實。
「最開始戒斷的時候反應真的很大,但當我發現吃巧克力可以緩解的時候我就無意之間又培養起了一個新的習慣。」老禿道,「不過這樣挺好的,我不喜歡有關這個劇院裡的任何東西。在這個舞台上演戲對我而言是痛苦的,每次都要被欒琛捅死,導致我後來看見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陸芸微怔,反應過來一點。如果對於這些人偶而言,劇中的故事就是他們的背景的話,他們的每次演出無異於將自己的痛苦和傷口翻出來給別人欣賞取樂。他們一次又一次在舞台上死去,甚至會有很多觀眾寫長篇大論剖析究竟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了當初的位置。
他們的人生就像那部劇的名字一樣,是悲劇。
這樣說來便更加殘忍了,陸芸也開始理解他們為何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也許被長久壓迫的痛苦就是最清晰也是最有可能的那個殺人動機。
馮雲亭聽到這裡,也囁嚅著附和,「我也不喜歡這裡。」
「之前沒看出來啊,我還以為你挺享受的。」老禿聽她這麼說,忍不住陰陽怪氣道。他在口袋裡的手下意識地摸巧克力,但是卻意識到最後的兩個他剛剛已經吃掉了。
陸芸知道他對馮雲亭的身份大概也有了猜測。雖然最初他在混亂之下幫了馮雲亭,但是現在看來,兩人當初的關係大概不是非常的好。他並沒有因為兩人在劇本里都是欒琛的刀下亡魂而對馮雲亭抱有同病相憐的感情,甚至還意外的很討厭她。
馮雲亭將下嘴唇都咬出了血,也憋不出半個「不對」來。她埋下頭去繼續尋找屍體的痕跡,老禿則悄悄地走到陸芸身邊,小聲問,「誒,你覺得她會不會是把我們騙到這裡來的?其實屍體根本就沒有埋在這裡?」
「你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陸芸不贊同,「她沒必要撒這麼大得慌,難道你現在還覺得她能跟欒琛打配合麼?我們三個現在是綁在一條船上的,雖然心不齊,但我敢賭大家不會互相陷害。」
老禿摸了摸鬍子,道,「你說的的確是有道理,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陸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想問他為何對馮雲亭抱著那麼大的敵意,便聽到了一陣不輕不重地腳步聲傳來。
三人立馬找好位置藏了起來。陸芸找了個傅嶼揚可以看到外面的位置,蹲在那裡聽著耳朵里的「傅牌導航」進行播報。
「他現在正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