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页)
葉樞放下酒壺,「本王何時說過要動身?」
同辛一怔,半晌回不了神。
他和寶蓮把近來這些事兒掰扯了許久,才算捋明白自己被扣月銀原因何在,想要藉機表現,難不成又是會錯了意?
「本王要在此秘密操兵半月,除卻朝中奏摺當日快馬送來我親自批覆,閒雜事務不必匯報,包括垚園的動向,再有違抗,你以後娶媳婦兒的錢可就沒了。」
他默默在心裡給自己劃了個時限,就一個月,徹底不聽不看不想,若能斷了這念想,那便說明,只是一時衝動心有不甘,日後就與她見面相敬如賓,往來點到即止。
可話一出口,「一個月」就變成了「半月」。
同辛被「娶媳婦兒錢」拿的死死的,只有點頭應和的份兒,「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慢著,」葉樞搖搖酒壺,「反正你是要回信的,替我帶句話,叫御醫竭盡全力醫治太子妃,那是許相的心肝兒眼珠子,如有閃失,就叫他自己去亂葬崗尋一塊風水寶地,把自個兒埋了吧。」
「另,太子妃戌時的宵禁也得恢復,叫她不要仗著有東宮做靠山,就在外生事。」
同辛點點頭,下去了。
「哧,你又酸著我了。」岑西平抬杯在他酒壺上嗑了一下,「原來是跑來戒斷心癮了。」
葉樞回碰一下,「算是吧,也可能是我從沒被拒絕過,被撩出些興致吧。」
「倒是你,聽說二姐還真去找了你幾回?」
岑西平手抖了一抖,酒灑了一半。
「怎的,杯子燙手?」葉樞嘲他。
「你別跟我提葉眉啊,我覺都睡不踏實這幾天。」
「二姐人長得討喜,比我虛長一歲,與你同年,剛封了平西王,再有駙馬名號傍身,豈不是很好?」
岑西平被問了個啞火。
慶功宴那日,他與葉二公主不過是同為太子妃仗義執言了兩句,竟叫她一眼看上了。
皇后娘娘傳了他那身為將軍夫人的親娘進宮,商談賜婚事宜,幸虧母親早有準備,知道皇后大概是為了小兒子的婚事,便提前問了他,在宮宴上可有看上哪家姑娘或是與之攀談過。
岑西平想了想,全程都在被人敬酒或是忍著阿樞在那不要臉的寵媳婦,還真沒與誰攀談或接觸的。
頂大……跟二公主前後腳撅了撅岑春秋,應該還遠算不上什麼交情。
母親又問,那若是皇后賜婚,可願意遵從。
岑西平頭搖的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萬一指個阿樞媳婦那樣脾氣的,我可不哄。」
老夫人便在皇后面前周旋一番,趁著皇后還沒開口就先把話拋出來,道是孩子打小養的野,讀書少還好武藝,怕粗魯的怠慢了哪家千金,還是由得他自個兒去尋,只要家世清白,她和岑將軍倒也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
皇后雲淡風輕道,「若是有公主看上了岑小將軍呢?」
岑夫人回到將軍府把這話一撂,岑西平傻眼了,公主就那幾個,成婚的成婚年少的年少,放眼皇室,適齡的就那麼一位。
葉眉。
老夫人不便出面婉拒,岑西平便親自去坤元殿走了一趟,闡明心意,「微臣身為將帥,日後少不了遠征沙場,一走三年五載不說,已隨時準備為國捐軀,謝公主抬愛,微臣實在不願委屈了公主。」
葉眉知道後生了好大的氣,在京城中圍追堵截了他好一陣子。
葉樞有陣子沒見他,還不知中間有這麼一段,笑道,「你特娘的,莫不是來我這躲人的?」
岑西平一身傲骨,堅決不承認。
「罷了,那你就幫我操練兵馬吧,實戰還是你懂。」
二人就在西郊這處秘密軍營里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