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2 页)
一樓的雜兵就交給這些僱傭兵解決了,米迦勒直接通過樓梯往上走。二樓的醫生護士聽到動靜,將桌子床鋪當做障礙物,紛紛躲在後面不敢說話。米迦勒也不想濫殺無辜,隨意開了兩槍當做警告就無視了他們。
他沿著走廊,靠牆緩慢行走。前方不久有一個轉角,說不定會有人埋伏在那裡。天生的警覺讓米迦勒沒再往前走,他朝後方看了一眼,有幾個護士醫生躲在諮詢台後。他折回去隨手抓了一個護士衣領,然後大步向前。直到拐角處,他伸手一推將那護士推了出去。
埋伏在拐角的保鏢沒能看清,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他對著衝出來的護士開了槍。就在保鏢因錯殺人而震驚的時候,米迦勒一發霰彈,炸毀了他的半邊臉。
所有危險都被消除,米迦勒推開江移玉所住的那扇病房門。
所幸病房內並無人員看管,只有江移玉一個人坐在輪椅上。
不愧是經歷過商場大風大浪和上世紀唐人街檔口廝殺的男人,就算面對近在咫尺的槍炮,依然能面不改色。江移玉抬頭看了一眼米迦勒,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記得你。」
米迦勒並不驚訝,他對江移玉的印象很深,因為每一次江移玉來看他們的時候,都會帶上很多糖果,還有各種零食。這對他們來說是鮮有的,撇去精神上的物質享受。
「我是來救你的。」米迦勒收起槍枝,「下面的人我都解決了。」
聽了這話,江移玉才放下心來。或許年長者就是愛嘮叨,又和米迦勒是舊識,他自顧自地說起了記憶中的米迦勒。
「你是你威爾遜醫生最得力的幫手,他總是和我說起你。還誇讚你金色的頭髮是難得的尊貴血統。」
江移玉說起了父親,米迦勒倒有些欣慰。拉斐爾和加百列在父親死後,態度天差地別,尤其是在金融業混得風生水起的拉斐爾,恨不得將父親留下的印記全部抹殺。很少有人陪著米迦勒回憶那位嚴厲的父親,聽著江移玉的話,米迦勒也鮮少在執行任務時露出了微笑。
「你的身邊總是站著一個亞洲男孩,你好像很不喜歡他,我記得每次你總是把他帶到角落裡打他一頓,再搶走他的糖,」江移玉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別的事情,「我當時還有些心疼那個亞洲男孩。」
米迦勒的臉色白了又青,他走到江移玉的身後,推動輪椅,準備帶他離開這個療養院。
「他犯了錯,不值得心疼,」米迦勒機械式的回答。
這樣的話,在他的生命中,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對父親說,對拉斐爾說,對自己也這麼說。
「確實,」江移玉回憶起當初自己去孤兒院看望那些孩子的情形,「我聽你父親說,那個男孩經常偷女生的裙子穿,沒想到年紀小的孩子也有這麼變態的。」
他說到「變態」這個詞的時候,米迦勒握住輪椅的手用了下力,指頭髮白。
江移玉完全沒注意到米迦勒不太對勁的神色和表情,繼續著自己的言論,「後來這個孩子怎麼樣了?」
「他吞了洗潔精和洗衣液,自殺了,」米迦勒推著江移玉到了電梯。
「自殺的人是沒有辦法進入天堂的,」江移玉不屑地笑了一聲。
米迦勒也扯出一個微笑回應他,兩個人進入電梯,米迦勒按下了頂樓的樓層按鈕。
「頂樓有直升機接應我們,」米迦勒解釋,「我會帶你直接去拉斐爾那裡。」
電梯到了指定樓層,響起「叮」地一聲。米迦勒推著江移玉走出電梯,整個天台空空蕩蕩,什麼東西都沒有。抬頭向上望去,郊外的星空格外的璀璨。
小時候他們在孤兒院,要很努力很努力地抬起頭,才能看到一點點星空。
米迦勒情不自禁地哼起那首《小星星》,在看不到陽光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