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2 页)
廖仁傑的消息比他爹還不靈通,直到護衛隊的人把他從被窩裡拎起來,他才清醒過來。
「你們幹什麼!你們放開我!父親呢?我要見父親!」
廖仁傑心裡打鼓,他最近違抗了父親不少的命令……莫非,父親都知道了?
他神經質的轉著眼珠子,想著一會兒見到父親該怎麼求情——
然而,護衛隊的人卻直接把他帶到了一座奇特的黑色建築前。看到那純黑的屋子,廖仁傑簡直發瘋的掙紮起來,「放開我!不!!!我不進去!!!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然而護衛隊抓住他的手就像是鐵鉗,任由他怎麼掙扎都沒有絲毫的鬆動,直到把他關進去。
進門那一剎那,廖仁傑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瞬間安靜。
一片黑暗中,他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廖家的禁閉室是專門用來懲罰犯了錯的小輩,這裡經過特殊的處理,沒有光也沒有聲音,而且關進來的人也不允許吃飯。
廖仁傑身為一個私生子,小時候沒少被扔進來懲罰。最長的一次,他在裡面關了四天。
那四天裡,他餓的將自己手指啃得露出了骨尖。也是因為這個,他有了暴飲暴食的毛病,性格也越來越暴躁,和他父親越來越像。
無聲的黑暗中,時間過得格外慢,一秒都被拉到很長。
忽然,廖仁傑眼睛一花,所有被他殺過的人都出現在他眼前。
「廖少,你又來啦?嘻嘻——你掐我脖子的時候好痛哦!」
「廖少,用我的屍體養的花,好看嗎?」
「廖少,我哪裡做的不好,為什麼要把我砍得這麼碎呢?」
「廖少……」
「廖少……」
廖仁傑驚慌坐倒,豆大的汗珠顆顆滾落,「滾——你們都滾開——都滾!!」
悽厲的慘叫在禁閉室迴蕩,然而卻沒有人注意。
廖午昌壓根不在乎兒子的死活,反正他孩子有的是,更何況是個私生子。
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想拯救自己的生意。他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四處求爺爺告奶奶想得到幫助,然而無數次的無功而返,氣得他在家裡又打死了好幾個僕人。
不過很快,那些僕人也離他而去了。整個廖家,不過是短短一周的時間就已經敗落。失去商業價值的廖家空有個貴族頭銜毫無用處,以前對他卑躬屈膝的合作商,現在連見他一面都不願意。可憐廖家還活在自己那可笑的貴族夢裡。
如同景嘉言說的那樣,自從他吹響了戰鬥的號角,廖家就沒再賣出去一套潛水衣。
什麼叫打蛇打七寸?砍斷敵人的跟腳,才能讓他爬都爬不起來。
眼見廖家失勢,以前被他們欺壓、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受害者們,終於群起而攻之!起先他們是各自為政,後來軍部的人出頭將他們聯合起來,一起狀告廖家。
屬於廖家那遲到的報應,終於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廖午昌拼命奔走的時候,他的那些情婦、那些孩子,早已經暗中偷偷分好家產逃走了。當連僕人都跑光、廖午昌被抓進去之後,被關在禁閉室的廖仁傑徹底被人遺忘。
還是上門搜查的工作人員聞到異味,才打開禁閉室發現了他的屍體。
廖仁傑是被活活餓死的,但餓死之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將自己身上的皮肉都抓爛了,脖頸上也有他自己掐出來的於痕,死狀及其悽慘。
然而,想起他做過的那些事,所有人都只能說一句:死有餘辜。
所謂樹倒猢猻散,廖家倒下之後空出來的市場,很快被其他人瓜分殆盡。就連山海農場的沙棠果也實打實的漲了一波銷售量。
然而,輕描淡寫就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