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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幾個小演員頓時嘰嘰喳喳起來。
宋子嫣上位的事可是人盡皆知,進這個劇組也是她那位「金主」的功勞。平時宋子嫣總仗著背後有人口無遮攔,多多少少罪了不少人,只是礙於她背後的人和她維持表面關係罷了。
如今見她吃癟,還挺爽的。
至於顧秋……倒是比宋子嫣好太多,除了倒貼沈一酌這事兒有些離譜之外,也沒什麼讓人感到不舒服的地方了,性格軟糯,平時都不和除了沈一酌之外的人主動說話,自然談不上得罪。
沒辦法,得罪了沈一酌,誰還敢接近他啊?
宋子嫣被他這麼一句噎得不說不出話來,又氣又惱。
這個顧秋平時連跟人對視都不敢,是個活脫脫逆來順受的性子,更別說反抗了,今天反了他了?
不等她再說什麼顧秋就轉身離開了,甚至連門都沒順手帶上。
槓完人就走,他的一貫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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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也沒什麼地方去,估計等會兒周日又要打電話給他,催命一樣催他過去,所以他也沒有走遠。
a大樹很多,還很高,顧秋隨便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坐在樹下思考起了人生,腦中不自覺浮現出沈一酌那張臉來。
沈一酌小時候是在西陸的福利院長大的,後來與他相識,成了好友,高中的時候兩人經常一起逃課,他逃課去網吧打遊戲,沈一酌逃課去網吧寫雙份作業。
後來不知怎的,沈一酌沒有參加高考,就這麼突然消失了,他還找了好久,甚至是報警,卻是無果。
高考後他執意來到帝都,為了他的遊戲夢,直到母親去世,處於鼎盛時期的他卸載了所有和遊戲有關的東西,跑到娛樂圈摸爬滾打,一闖就是這麼多年,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場車禍就這麼結束了他的人生。
他……來的可悲,走的可笑。
顧秋揉了揉眼睛,大概是失血過多,頭有些昏昏的,手腕也隱隱有些作痛。
沒想到好不容易重生,還是沒逃離這個圈子,也不知道原主的合同還有多久,他不想再留在這兒了。
他是真的不想再跟這個圈子有任何交集了。
他不喜歡演戲。
每次站在鏡頭前,他就會想起顧煙女士,那個從小讓他學習各種樂器舞蹈的女人。
可他還是執意去學了理科,執意去打了遊戲,執意……離她越來越遠。
父親說,高考之後的那場吵架後,母親的情緒就一直不太穩定,看過心理醫生,開過藥,臉色一天比一天差,直到一天他下班回家看到樓下的警車和救護車,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不知道跳樓前一刻,顧煙女士心裡在想些什麼,有沒有對他這個兒子恨之入骨。
他也不敢去想。
他只能像個廢物似的去彌補,代替她重新回歸舞台,她卻再也看不到了。
「你老媽我真的蠻喜歡這個舞台的。」顧煙女士以前常說的那句話,他曾經一度嗤之以鼻的那句話。
那會兒他只經歷過別離,沒經歷過生死,別離已經夠讓他不知所措了,生死簡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徒勞了一輩子了。
他想喘口氣了。
「是你。」一道甜甜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顧秋所有的思緒。
顧秋正準備抬頭,只感覺身前突然一暗,一個身影突然跳到了他的面前,遮住了午後淡淡的陽光。
是剛才那個被小偷偷了東西的姑娘。
她怎麼在這裡?
「你是演員嗎?」那姑娘有些驚喜。
顧秋點頭,「你呢?」
「我是化妝師,唐西陸,剛從國外回來,沒想到剛回來就被搶劫了,多虧有你。」唐西陸從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