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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太太忍着痛,惊呼一声,赶忙派人往沧州去。
沧州距京都快马加鞭也得一个月后才能到了了,可别如婆婆所言,搞出乌龙事来才好。
何家管事快马加鞭往沧州赶,京城欲往沧州,就得经乐州、湖州然后转向西经琼州往南到沧州,因此半道上就跟坐船北上的范家兄弟遇上了,两家是世交,于乐州码头相遇,何家管事不敢托大,过来向范安柏兄弟请安。
范安柏是知何家三老爷的长女与自家二弟的婚事,客套几句后。便问:“何管事为何事往沧州去?”
何管事心道,能不说吗?显然是不行的,苦着脸把太后赐婚一事老实说了。范安岳瞠目结舌,原来还有这招?杜云寻也在座。仅眼睛微瞠表示惊讶,面上却是平静无波。
但真正让何管事赞叹的是范安柏,只见他笑容没有任何变动,还道:“皇恩浩荡,何家二姑娘能得太后垂青,赐婚杨家十一郎,可见是个福气人儿。”
何管事面上笑容可掬。暗抹了把冷汗,他能说,二姑娘又急又气,都快跳楼了吗?其他几位姑娘还幸灾乐祸。唉!真是一点姐妹之情都没有啊!
领着人捧着范家兄弟和杜相孙儿给自家二姑娘的贺礼,还有给自家老爷、范家三老爷的礼,何管事摇头叹息,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与急匆匆迎面而来的一少年公子撞成了一团。
公子身边的小厮忙不迭的赔不是。边把自家公子扶起,一行人想是被鬼追似的,与他们擦身而过。
何家几个小厮冲着那公子一行骂骂咧咧的,将何管事扶起,其中一个小厮咦了一声。“方才那位公子。与杜相的孙子长得还真像啊?”
话声方落,就被人一把揪住,“你刚才说长得像杜相孙子的公子往哪儿去了?”
何管事几个这才发现,他们被一群面色不善的人围住,看穿着应是哪家的仆役,被揪住襟领的小厮没经过这阵仗,吓得脸发青,何管事忙拱手为礼,“几位兄台还请高抬贵手,我们家这孩子不禁吓,您几位要寻人是不?”
“是又如何?”一壮汉瓮声瓮气问。“敢不老实说,仔细你们的皮。”
何管事自小侍候何老爷,何老爷如今贵为太常寺少卿,身为何老爷的心腹之一,从来只有人巴结他的份,被这几个不知来历的壮汉围堵,直把他气得脸色铁青。
码头上来往的人很多,但看到这边有人闹事,都不约而同的避开去,却有两拨身着劲装的护卫挤过来。
“何管事,我家大少爷听闻你们遇上麻烦,特命我等前来襄助。”开口说话的是范安柏随身的护卫,另一拨人则是何家的护卫及家丁。
方才开口的壮汉眼皮子浅,不代表其他人也如此,一名年约四旬的高瘦男子穿着褚色文士服,摇着羽扇站在附近看着,见护卫们过去,忙对身边的小厮低语,小厮愣了下,回头看着男子,那男子捋着下巴上短翘的胡须催促着,“快去,要不真惹出事来,你收拾得了?”
小厮这才拔腿狂奔,往那群人里挤去,好不容易挤到揪着何家小厮的壮汉身边,低语数句,那壮汉就把人放了,“算啦!逮不到那人就算啦!”
放狠话那壮汉嘴里嘟嚷着,似颇不服,被同伴拐了一肘子,不快的瞪大铜铃般的大眼朝同伴瞪去,同伴朝不远处的高瘦男子处呶呶嘴,壮汉立刻安静下来,双方各退一步走人。
他们一退去,左右倒是不约而同发出失望声,大伙儿正想看场热闹的,没想就这么被泼了瓢冷水,觉得颇为失望啊!何管事这厢却是不敢耽搁,匆匆与范家护卫道声谢,走人。
范家护卫也回去复命了,那高瘦男子身边的小厮低声咕哝道,“这下子糟了!咱们没把姑爷给拦住,让他跑了,回头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中年男子暗哼心道,连人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