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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是極輕淺的笑容,眼眸深如窗外星夜。
珍可看白梔時的眼神頓時和顧萬生的美人兒差不多了。
刀子一樣,嗖嗖嗖的。
白梔推辭:「為客人提供優秀服務是我們的職責。」
顧維安不置可否:「過來。」
他又補一句:「這是客人的請求。」
白梔這才走過去,坐在他身側的空位上,仍不忘盯著他看,用眼神詢問——找我做什麼?
顧維安沒有回應,他叫來侍應生,重新為白梔添了餐具。
順便拿走白梔裙子上沾到的瓜子皮。
白梔:「……」
噫,她沒有看到,難道剛剛這瓜子皮就一直在她身上嗎?
顧維安低聲說:「瞧我抓到什麼?一隻偷吃瓜子的小松鼠。」
白梔保持微笑,低聲回應:「閉嘴吧您。」
桌子離得太遠,顧萬生聽不到這邊兩人的說話聲,倒是能看清楚他們的表情。
他大笑:「沒想到維安對白經理這樣照顧啊。」
白梔心想。
當然要對我照顧了,畢竟我是他老婆嘛。他不照顧我難道還要照顧你個齷齪至極的哦吉桑嗎?
當然不能這麼回答,她謙虛:「多虧了顧先生脾氣好。」
「我可沒見維安對誰脾氣這樣好過,」顧萬生別有深意地打量著白梔,「不過白經理姿色絕佳,也難怪維安另眼相看。」
白梔感覺自己受到冒犯。
不知為何,她和顧萬生說不了幾句,就會湧出這種不適感。
沒等她說話,顧維安先開了口:「見色起意和畜生有什麼區別?大伯別誤會,我不是指你那四任妻子,還有你數不清的金屋藏嬌。」
聞言,珍可驚悚地看顧萬生一眼,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挪。
顧萬生面色不改,但被顧維安這麼一諷刺,他的注意力終於從白梔身上挪開,開始和顧維安聊些其他白梔聽不懂的事情。
兩人提到的人名,白梔一個都不認得。什麼董事會什麼股權,還有什麼繼承、遺囑之類的,巴拉巴拉一大通,聽的白梔腦仁發疼。
兩人正聊著,有個服務生上菜,她本就緊張,恰好顧萬生身邊的美人抬頭,一不留神打翻了碟子,甜果湯被打翻,湯汁瞬間流下來,滴落在美人的裙子上。
服務生嚇壞了,連忙鞠躬道歉,戰戰兢兢,面如土色。
美人憤怒不已,站起來,一個巴掌扇在服務生臉上,斥責:「你幹什麼吃的?不長眼睛嗎?」
她留的指甲長,一下去啪的一聲,連帶著指甲、美甲上的飾品劃下去,服務生臉上頓時浮現出幾道血痕。
她不敢抬頭,仍舊低著頭,眼睛中噙著淚花。
美人不解氣,正欲扇第二掌時,驀然,察覺到自己手腕被人拉住。
她用力,掙脫不開。
憤怒回頭,只看見白梔沖她標準化微笑:「小姐,請交給我來處理。」
「處理什麼?」美人皺眉,嬌罵,「我這衣服可是插nel的,你們賠得起嗎?」
服務生臉更白了。
白梔說:「我為此弄髒您的衣服而感到抱歉,同時也滿懷愧疚。客人生氣是應該的,但不應該動手毆打我們的員工。」
顧維安看著白梔順暢地與人交涉,身體微微後仰,手指交握,放在胸腹前。
美人甩開了手,仍舊在氣頭上,提高聲音:「怎麼?我打她怎麼了?我不僅想打,還想踢呢。」
顧萬生就愛她這個囂張的調調,看她這樣打人的模樣,絲毫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而美人也猶如受到鼓舞一般,趾高氣昂地抬頭。
白梔聯繫到公關組的人和領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