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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抬手指向遠處霧蒙蒙的天空:「就在那兒。你知道那顆星星的名字嗎?」
裴渡默了一瞬,嗓音柔和:「天狼。」
「不。」
謝鏡辭語氣幽怨:「它叫冰凌蝶淚?瑪麗凡多姆海恩?雪魍櫻雨伊娜莎。」
謝鏡辭:……
謝鏡辭:有!病!啊!
裴渡沉默片刻,嗓音裡帶了無奈的縱容:「謝小姐,你喝醉了?」
「阿白死後,我一直很難過。」
身旁的姑娘忽然朝他靠近一些。
低如耳語的輕喃划過耳畔,寥寥數語,卻激得他心頭大亂:「你也要像它那樣……離開我嗎?」
四周的氣息陡然下沉。
黑暗描摹出她曖昧的影子,月色下墜,映亮謝鏡辭漆黑的、漩渦一樣的眼眸。
有什麼東西纏上了他的脖子。
「明明我已經這麼難過了……」
謝小姐的聲線幾乎成了低啞氣音,隨著她越來越近,裴渡聞到愈發濃郁的酒香:「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看著我,而是迫不及待想要逃開……甚至把目光分給別人呢?」
裴渡直覺脖頸一痛。
隨之而來的,是逐漸填滿四肢百骸的麻。
――謝鏡辭動用靈力,將其化作一根根纖長絲線,自他衣衫浸入,遍布全身。
像極了蔓延開來的細密繩索,一點點咬進血肉之中。
在雲京街上行走的時候,的確有不少女子前來向他搭話,無一例外被盡數回絕。
謝小姐因為這件事……感到了不開心嗎?
勒在他脖子上的那一縷氣息不算用力,卻牢牢扼在喉結之上,生出麻麻的痛。
謝小姐定是醉得厲害,否則絕不會講出如此露骨的話。
「只看我就好了。」
她像在自言自語,瞳仁中空茫混濁,卻也攜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每個字都重重揉在裴渡心頭:「就連身上也沾了其她女人的味道,要是再不乖乖聽話,關起來應該會有用吧?」
靈力越來越緊。
完蛋了。
謝鏡辭只想變成人造火箭直衝青天,永遠離開這個躺滿她屍體的傷心地,哪怕有醉酒作為掩護,這種台詞和行為……
果然就是個變態吧!
按照給出的劇本,裴渡一定會像所有被病嬌困擾的男主角那樣倉皇逃竄,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經過幾個回合的推拉,最終被玩成破布娃娃。
救命。
謝鏡辭心下忐忑,已經做好了被裴渡推開的準備,然而出乎意料,後者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背靠木橋的少年無路可退,因她周身熾熱的溫度而面頰緋紅,恍如明月蒙了淺淺血色,眼尾稍稍一彎,說不出的綺麗勾人。
裴渡居然笑了。
他說:「好。」
謝鏡辭:?
「只看你就好了。」
他的聲線有如朗月清風,此時卻夾雜了若有若無的蠱惑:「要是再不乖乖聽話,我便聽憑謝小姐處置,關起來……除了你,誰都不知道。」
謝鏡辭:???
這是什麼走向?裴渡他、裴渡他為什麼會搶走她的台詞?!
謝鏡辭懵了,狂敲系統:「他被嚇傻了?我我我怎麼接?」
[資料庫里也沒有應對措施啊!]
系統少有地出現了抓狂的徵兆:[正常人誰會像他這麼玩兒!這人怎麼比變態還變態!]
謝小姐沒有做出反應,面上是因醉酒浮起的紅。
裴渡只覺心口狂跳,像被一根絲線拽在半空,不時發疼。
他像個可恥的小偷。
她定是頭腦不